“看他那个表情,他应该不知道的,怎么说呢。那家伙就是个钢铁直男,不知不觉的被掰弯了。他的执着和吃醋,他都不自知的。”
“那你点醒他不是更可怜吗?风寻那个死脑筋绝对不会回头的。”
“他们两个本来就不合适,不然这么风寻早就被他拿下了。有缘无分,其实很残酷。”秦儿拍拍冷月的脑袋:“行了,你也别烦恼了,不早了,咱们睡吧。”
姑娘们挽着手提着灯笼往屋子里面走,冷月有些纠结的说:“对了,秦儿,今天有一个叫做徐辉的人过来找我,他问我可有亲事了。”
“……”秦儿眉头跳了跳:“他问你有没有亲事?!”
“对。”
“我知道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吧。”秦儿拍拍她的手:“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好的挣钱就成,过段时间咱们把城郊那处温泉馆子买下来,你带着月蟾宫的孩子们去好好的放松一下,员工福利。”
“好。”
冷月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美好了,每天不仅有大美女老板说话,还有赚不完的钱等着自己,每天过的都是总裁大人的曼妙人生。
美妙,美妙。
秦府的油灯被一盏盏的吹灭,秦儿和冷月关上了眼前那扇门。
秦朗在屋子里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风寻坐在窗户边望着一轮苍月,他的危机并未结局,落荒而逃的泽新必然会考虑清楚一切,那个时候……又要面对什么呢。
清月转移,这片月光也落在皇城之中,清暑殿中皇帝放下奏章,走到正在软塌上打瞌睡的秦箫身边:“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
“不用,等你一起。”他强打起精神,抬眸瞧了皇帝一眼,秦箫动了动手臂:“这几天云岚那孩子天天过来求你,他还去求了太后,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
“过几日就要开猎场了,叫东国的人带着凤阳公主见识见识京中的权贵子弟们,若是那丫头有中意的就把她指过去。”皇帝将秦箫整个人缩在自己的手臂之间,安全的闭上眼睛:“我们北国,尊重孩子的心意。”
“这样啊。”
“云岚说他可以不要皇子的身份,就算和风寻逃出长阳城也无所谓。”
“他倒是个放得下的孩子。”秦箫点头:“风寻是个有福的人。”
皇帝有些不安的睁开眼睛:“你觉得你没有福气吗?”
“我不要福气,我把福气全都给你。你好我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听了这话皇帝心情好,却又有些不满:“那你从前还跑路?你知道朕有多伤心吗?”
“那你知道你娶皇后,设后宫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吗?”
皇帝知道,所以他开始装糊涂:“那咱们两个就算扯平了?”
“不算。”秦箫摇头:“咱们两个这辈子都很难扯平。”
“你这话什么意思?”有些不安的皇帝将人勒的更紧,被勒的有些疼痛的秦箫拍拍皇帝的脸蛋:“凑合着过呗,还能离是咋的?这个意思。”
“你嫌弃朕?”
“我嫌弃你很多年了。”
皇帝觉得这样的家常时间很温暖,整个人果冻一般赖在秦箫身边,再生不出办公的想法,开口叫人点灯就寝。
“哎?你不批奏折了?”
“你困了,咱们先睡吧,明日我早些起来就是。”
“怪不得别人说……”
“从此君王不早朝。”
“说的我好像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
皇帝轻松的弯起手臂将人带走:“你不是妖妃,你是贤相。名扬天下的贤相。”
秦箫的视线有些欣慰,他点头:“你是明君,我是贤相,不错,好一对狼狈为奸的狐狸崽子。”
皇帝大笑。
他是个好皇帝,秦箫这样想。
他也是个好的父皇。
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他的后宫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真实感,想着那些在后宫孤孤凋零的女人们……
秦箫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当妖妃的潜质。
抬头看了一眼那俊朗不凡的皇帝陛下。
对自己而言,他是爱人……
那他是不是一个好的爱人呢?
是吗?
不是吗?
自己可能也算不上什么好的爱人。
半斤八两。
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狐狸崽子。
秦箫配炀熙。
也许正正好。
有道是……什么锅配什么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