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夏不一样。
三万禁军,还有京畿大营的十万军队,一并拱卫帝京。
她踌躇半晌,鼓起勇气再次提议:“不?如我回去?”
顾奚凉凉地看着她。
萧定瑜硬着头皮道:“若是我因为顾念母妃选择回去,他就会自觉有母妃在手,我定如同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指哪打哪。”
“武安伯重伤身死,老敬国公被围困,听说朝廷前段时日委派宇文青的大伯去将功赎罪,但?粮草转运改为三日一支。”
“有一心?争功的七皇子在,连老敬国公都顶不?住他的蠢,他儿子就更不行了,就算去了,恐怕也难以建功。”
她低眉顺眼的,弱弱地道:“朝廷无将可用。若是我回去,会被册封郡主,加封将军,从北境边军抽调精锐兵马,前往平乱。”
“你跟萧怀瑾,来往得倒是挺密切的啊。”顾奚酸溜溜地道:“也是,嫡亲兄妹呢!”
萧定瑜:……
见鬼的兄妹情深。
救命,你不?要这样子!
既然安顺长公主是绝无可能跟她们离开,顾奚也不?费这劲,冒险去帝京做这无用功。
但?是被从挑衅了,反击一二?是应有之义。
她又不是没有人手,干啥都得自己亲自来。她通过特别的渠道给月阁的人发了一道指令,同时回复了成宗的约战书:“来而不?往非礼也,想分生死,云州等你。”
随着她这个回复送达的回礼,是留在帝京的四皇子意外堕马,被发狂的马疯狂踩踏,以致腿骨粉碎从此瘸了;以及七皇子江南被刺杀,被砍断一支胳膊的消息。
帝君勃然大怒。
“贱婢!”
“放肆!”
“竟敢威逼君父!”
骂归骂,怕还是怕的。
“阿成,若是对阵,你有几成把握?”
成宗沉吟片刻:“若是大宗师,拼死一搏,不?足三成。若只是宗师,便有七成。”
他功法阴损,但?威力也比一般宗师强。寻常宗师,一打二?有点勉强,但?一对一的话,有大概率能赢。
帝君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太稳当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得朝安顺长公主入手。
被软禁在宫中的安顺长公主正在剪枝插花,悠闲得不?得了。
听了帝君的咆哮怒骂,面上平静无波,甚至还有点想笑。
“安顺,我们是嫡亲兄妹,我何曾薄待过你?选的夫婿,天底下?除了皇家之外,就属藩王最为尊贵。你将定瑜充作男子养,赐封世子,朕也未曾追究你欺君之罪。”
安顺长公主眉毛都不动一根。
帝君忍气道:“父皇去之前,握着朕与你的手,嘱咐要同心?协力,守好大夏江山,我们之间,何止于此?”
“定瑜是领军之才,只要你劝她回来,前事?种种,朕既往不?究!”
“你就忍心?看着你侄子被人戕害?”
安顺心想,你都忍心?将我儿子抢走充当暗卫来养,九死一生才活下来。我有什么不?忍心?看你儿子被人戕害的呢?
你们一家子全死光了,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只是微笑着道:“皇兄言重了,只是我一个待罪之身的闲散公主,也只能在心里面心疼一下?我那些侄子罢了。”
帝君面沉如水:“安顺,你这是铁了心?要跟朕作对了?你真以为朕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安顺长公主“喀嚓”一声,将手上的枝条干脆利落地剪下:“怎么会呢?父皇驾崩之前,令你发誓要善待于我,不?也就这样吗?”
帝君面皮紫涨,正要喝斥。
就听她淡淡地道:“你以为顾奚这样回礼,是替我出头?仅仅因为我是萧定瑜的母亲?”
帝君恼怒地看她,难道不?是吗?
安顺长公主自嘲般一笑:“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没脸没皮,把自己说的话当放屁一样。”
“大胆!”被内涵到的帝君出离愤怒:“来人,将安顺长公主带回房去,无诏不得轻出。”
安顺长公主施施然抚平裙角,挺直腰背,无视如潮水般涌来,要将她强行拖回去的内侍宫女。
对着帝君嘲讽般笑道:“不?是所有的宗师,或者大宗师,会像阿成那样,没有锋芒与棱角,一切唯你是从的。大宗师的骄傲尊严,岂容别人挑衅冒犯?”
不?管顾奚是不是真的大宗师,在这个时侯,她就得是!
她可真是太喜欢顾奚这种爽利性子,说干你就干你!若不是忌惮顾奚放言,帝君这种小人,怕是对自己就不仅仅是暗中软禁,能做得更过分。
“你们软禁我于宫中,又传出话头说我忧思成疾,结果你也看到了。你猜,若是你再有动作,这位说一不?二?,不?容挑衅的年轻大宗师,会给你回什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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