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瑜都快要气疯了!
任谁被冷待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将人哄好了,正在亲热的时侯,却被人打扰,强行中断,脾气都好不到哪去的。
她目若寒星,冷冷地看着底下那一群,摩拳擦掌要发起突袭先行?摸上岛的海盗们。
像是看死人一般。
顾奚饶有兴致地蹲下来,借着月色观察那精钢所制的飞爪,能够插进?岩石中,还能紧紧抓牢,实?在是很了不起。还有连在飞爪上的飞索,里面编进?了些什么材料,坚韧耐磨。
她低声道:“他们倒还是有些独到之处。”
这一招他们之前突袭时用过,只不过当时他们靠的是有她将先锋队送上来,这群海盗,借助的是弩机飞索。
但也足够好用不是吗?
萧定瑜冷冷地看着下面那群“死”人:“他们开始往上爬了。”
顾奚略一思忖:“恐怕海船易进?的地方,也会有人。你下去跟严华说一声,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萧定瑜抿了抿嘴:“你去,我?守这里。”
顾奚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难道我?守这里,你还不放心吗?你乖啦,正好跟着他们真刀真枪厮杀一场,提前适应一下?”
萧定瑜超委屈地瞅了一眼顾奚。
明显是不乐意。
她就真的想留在这里杀了这群没眼色的家伙,泄泄心头火气。
顾奚安抚她:“我?就只是将他们留下,回头你再过来找他们撒气好不好?”
她留下来才是最好的。萧定瑜虽然修为恢复了,甚至更胜从前,但毕竟未达宗师境,让她留在这里,恐有损伤。
更何况,她是统军之人,难得的水军实?战厮杀机会,哪里是那么易得?的呢?当然不可以错过了。
萧定瑜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要知道,军情如火,但凡多耽搁一会,就有可能因为仓促应战而多?折损士卒。
她只匆匆抱了一下顾奚:“你小心一点。”
就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严华听完萧定瑜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知道迟早是会有这么一战的,但是这群海盗运气怎么就这么差呢?
居然这样都能被顾奚和萧定瑜撞上。
继尔就是狂喜!
哈哈哈,你们这些丧天良的家伙也有今天啊!
回回都精准地撞到顾奚手上!
简直是喜大普奔!
有顾奚和萧定瑜在,不亚于多了好几重保险。偷袭的先锋那边就不用愁了,这一海岛,方便停船靠岸登陆的地方,也就寥寥几个。
唯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利用小舢板小批量运兵。要是这样的话,他们需要巡防的海岸线就太长了点。
萧定瑜淡淡地道:“他们既然准备了先锋偷摸上岛,另一拨人定就是乘海船而来。”
她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杀意:“毕竟海上厮杀,才是他们的杀手好戏。再说了,哪里会有这么多?小舢板呢?送了一波人上来,还分?散着小批量运兵,是嫌自己不够分?散死得?不够快吗?”
严华略带了些尴尬。
他刚才确实是有点吃不准,本来是想等吴叔过来后征询一下意见的,萧定瑜这么一说,他就明白过来了。
哎,没办法,论行军打仗,十个他捆起来,都没有一个萧定瑜经验丰富。
果然,吴叔过来后,跟萧定瑜的判断一致。
那就好办多?了。
立时整军,静悄悄地列阵上船,排开阵势,在黑夜中,静侯对方一头扎进包围圈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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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定瑜他们在海上凶猛厮杀的时侯,荆州的仪公收到飞鸽传书,拆开一看,不由得大笑出声,恨不能拍案叫绝!
“好!好!好!”
帝君那个蠢货,果然不负众望,暗中动手让那位内侍监军和刺客头目在路上“病逝”了。
他笑意未消,心情愉悦地将纸条递给幕僚:“安排下去吧,之前准备好的折子和檄文,慢慢都发出去。”
这下就算是立时举兵,反了这昏君,也不为错了!
他捋了捋长须:“辅国郡主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幕僚摇了摇头:“只说闭门养伤,没什么动静,大概是在等着朝廷旨意吧。”
仪公便略带了些得?意道:“养伤啊,也好吧,她安逸的时间也不多?了。嗯,豫州那个就且不说了,益州和徐州那边,我?就不信他们这一回还忍得?住!”
说到这里,他兴奋中,难免又?带了些忧愁。
因然扬州被荆、豫、徐州夹在中间,可是益州那货也不是吃素的,万一趁他跟萧定瑜这边交战,趁机发难,想要侵吞荆州地盘,他可就要两面迎敌了。
幕僚却笑着点了点挂着的舆图:“辅国郡主平定了扬州,不还有扬州南部的海盗侵扰吗?她再有本事,独木难支,能有三分?之一的心力分?出来对付我?们就算是不错了。”
他意味深长地道:“再说了,上面那位,可未必会倾力支持啊。”
朝廷拖后腿,即使不拖后腿,徐、豫两州难道就愿意眼睁睁看着朝廷的补给源源不断地送往扬州吗?
自然不免会做些手脚,让朝廷支援的粮草,路遇山匪,被人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