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办,这件事有些麻烦而且很重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要你虚构一个身份,山野诗人孤云,这个人要离京城越远越好,他的生平事迹要尽可能的详细。”
他掩下眸中惊异,垂首应了一声,便翩然离去。
系统幽幽道:你莫不是真喜欢上褚轺了,还花费能量伪造账簿帮他避开死劫。
唇边笑容散去,阮柠看着玉碟里的灰烬,神色不明:我只是欣赏他的才华与性格,他本可以诗意潇洒一生的,却被困守在皇宫。我也只是尽力去救他,至于最后他能不能活下来,我不知道。
系统不解:你连他都能救,怎么就不想法子救救丞相府呢。
她用着一种近乎理智到冷漠的腔调说道:我能护丞相府一时,护不了一世,况且,若是丞相府不亡,他对我岂会有愧。
系统默不作声了,阮柠扯了一下嘴角,将灰烬倒入花盆,用小铲子将灰往里埋了埋,推开门散去屋子里的烟味,想到蔺子砚心里有些不安,唤了惜言进门:
“我忽然有点想去即墨阁听诗了,三殿下应该还未走远,你喊人去将他请回来。”
惜言注意到她家小姐说的是明确的将人请回来,而不是问三殿下要不要同去。
状似不经意的瞥了花盆一眼,她漫不经心的说:
“这东西长的茂盛,盆拘住它了。”
惜言立即会意,喊了丫头进来拿走花,吩咐丫头把花种在土里。
而此时,与褚轺打了一个照面的蔺子砚直奔四皇子府,见到褚颂,面色淡然云淡风轻的说:
“可以动手了。”
“这么快?”
褚颂放下手里的公文,眉头紧蹙:
“不是等十五之后行事吗?你不是因为…”儿女私情昏了头脑吧。
“与她无关。”
蔺子砚打断他的话,将手里的纸条放在桌上,脸色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二皇子和顾廷尉接上头了,未免夜长梦多,尽快行事,再借贵妃之手打压他。”
褚轺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见过它捏在手心,眼中带着沉痛,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可是,三哥他…”
蔺子砚面色柔和,垂下的眼眸藏着一丝极深的讽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褚颂惯会做戏,给父亲的毒下了,给哥哥的套也下了,什么都做了,却还要摆出一副悲天悯人万分不舍的表情。
褚颂确实是面上哭唧唧,动手狠如狼的人,蔺子砚一说完,他就着手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