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子砚,从你在慧珍殿拦住我的那刻,在我这里,你就是阮莪的人了。我殿里的人都知道我其实并不严苛,相反是一个容忍度很高的人。只要不涉及我父君,什么事情我闭闭眼都能过去,可你偏偏踩了我的底线。”
说来也好笑,只要不是他,那天不管是谁拦住她,或许她都不会那么难过,那么生气,那么难以接受。
可偏偏是他。
她舔了舔唇,声音有些艰涩:
“你不该拦我的。”
这一刻,蔺子砚脑中滑过很多东西,到最后他也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看着她略显冷漠的脸,心中无端觉得有些难受。
“正如国师所言,无论谁登位,短时间都动不了国师。”
她缓了一下情绪,眸中闪过一丝流光:
“再者开国女皇设立国师是为国祈福,保我国风调雨顺,望我朝国泰民安,可不是叫国师插手皇储之争。国师不如在观星塔冷眼旁观,何苦趟这浑水。”
蔺子砚沉下眉眼,他如此苦心经营不过也是希望大周朝登位的是最合适的君主,与个人名利无关。
他嘴角微微往下压了些,语气不温不火:
“阮莪对我有恩。”
阮柠下意识想回一句我对你也有恩,但她按下了脾气,用着一种镇定到近乎冷然的嗓音道:
“那你尽管护她。”
“你生气了。”
他说的是肯定句。
谈到这个地步似乎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她转身欲走,刚走几步,那股按下的气又上来了。
终是没忍住,她懊恼地扭头,对上他的目光:
“你还是小时候可爱些。”
他茫然不解:
“什么?”
几乎是瞬间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在他脑中生根发芽,平静地嗓音下有些许颤抖:
“我们小时候见过?”
原来…他忘了。
阮柠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清冷像长在雪山之巅的梅花,哪怕开的再艳再漂亮,也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