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说出来，在场人都纷纷点头开始附和，确实，这件事黄啸做得很好，给江氏布行省了一大笔钱。
可是江羽蓁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她冷笑了声：“你管这叫本事？”
江羽蓁看了一圈，这二十几个掌柜，这会脸上还能有坚定神情的，没几个，这也表示，她将来能用的人，也没几个。
“王氏布行和我们一直是竞争关系，但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会不惜触犯律例也要对江氏动手，你们难道没人去深究？”
“我想起来了，那是因为黄夫人在王夫人生日宴上开口辱骂王夫人儿子样貌丑陋，还当众羞辱王夫人像是癞蛤蟆。”
其中有一个掌柜说出来后，蓝衣掌柜急忙解释道：“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做生意的怎么能把私人恩怨当做报复的由头。”
“做生意难道不是以和为贵，我那个后娘，不自恃身份，不注意自己吃的用的是谁给的，在外面给我江家抹黑，得罪了王氏，人家寻仇倒是人家不对了？”
“即便是王氏不对。”江羽蓁直接堵住了蓝衣掌柜的话，又接着说道：“那就来说说要那批货的老板吧，人家花了银子，没有半点错处，也等到了交货的日子，我们交货出了岔子，我爹怎么做的？去拖着人家，一直拖到新货出来给人送去，你们把这个叫做什么？省了钱？”
“江老在世时，也不是这样做生意的。”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站了起来，一直没有说话，这话也开了口，那一双老眼里，都是犀利的光芒。
“这件事当初就是我们江氏理亏，因为这个岔子，那位商人再没有定过江氏的布料，倒是大小姐今日指了出来，这么些年，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当初省了银子，却没想过失去这一单生意，我们损了多少利润。”
大厅一时间沉静了，江羽蓁看了一眼老人家，记忆不是很清晰，只记得这老人家是江劲留下的，因为为人老实，做事也勤恳，虽然做生意不成，但也在江氏布行里打杂了几十年，虽不是掌柜，但地位跟掌柜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