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媚忍着一肚子气过了一夜,没想一夜过去气不消反涨。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去找汪紫之诉苦,说昨天自己如何如何被唐芙蕾她们两个欺负,青哥如何因为她们而冷落自己。
汪紫之才不关心什么唐芙蕾,一开始只是边往脸上涂粉边敷衍的“嗯嗯啊啊”听着,但是在听到一个名字后,她的面色突然变得奇怪。
“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好像……叫什么沐梨?穿得土气死了,要不是看在她救了我哥一命的份上,她才不会被邀请来我家宴席!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还整日黏在青哥身边,真不要脸!”余秋媚一想到那个人就来气。
汪紫之顿时眼珠一转。
她和余秋媚从小玩到大,自然知道要怎么和这个人打交道,几句下来,就成功把余秋媚的恨意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沐梨。
汪紫之不会直接明说如何对付沐梨,种子她已经种下,其他的,就该余秋媚自己去让它长大成树。
余秋媚此前只是没有方向,这时被汪紫之一点,她顿时想起哥哥余芾说的沐梨的事来,她父亲负责前线的军需,这个沐梨似乎参与了供应。
想到这里,她想出了一个自以为绝妙的计谋,兴冲冲回了家。而后悄悄的……摸去自己父亲的书房。
余秋媚想法很简单,只要她父亲给沐梨的批文失效,那沐梨这个生意自然就做不成了。
现在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家,正是做事的好时候,不过,也许是她的样子太过慌张,就在终于把文件偷到手回到书房门口时,路过的余芾看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余芾皱着眉头问她,小时候余秋媚被撺掇着把家里的东西偷出去给所谓的朋友,最后还把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他自此就对妹妹这类的行为很敏感。
余秋媚知道他对沐梨很有好感,当然不肯说。
然而她越是这样遮遮掩掩就越是引得余芾怀疑。
祸不单行,就在两个人争执的档口,余德荣回来了。
余秋媚瞬时面色一白,同时下意识心虚的捂紧了怀里的文件。
余德荣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接把人叫到书房去单独问话。
半晌,余芾终于看到余秋媚出来,不过她的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恍惚。
他觉得是父亲训斥她的原因,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余秋媚则是在惊疑不定间离开了余府。
出乎她意料的,往日脾气火爆的父亲在看到她偷出来的文件时,第一反应竟不是生气,而是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更让她意外的,是他父亲竟然还开始教导她这样做不对,非但伤不了沐梨,还会让别人以为是他工作失利。
并且在思索一阵后,说出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虽然余秋媚想不通其中关窍,但是现在白得一个更有效的法子去治沐梨,她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