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拎着自己的人是肖澄时,呱呱的动作才停下?来,它?环视四周,用?翅膀挠着脑瓜子,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呱?”
肖澄把它?放在地上,解释道:“那些眼睛一样的菌类有问题,刚刚你看到的是幻觉,我要?去找苏鹤延和邢礼了,还想继续跟着我吗?”
呱呱迈开小?短腿朝肖澄跑来,直接用?行动说明了自己的选择。
肖澄带着呱呱,继续在地穴复杂的通道里?寻找苏鹤延跟邢礼的行踪,大概是之前在幻觉中预演了一遍,此刻竟然有种一回生?二回熟的感觉。
……
兜兜转转了一阵,一阵激烈的动静从前方传来。好像是什么人在战斗,肖澄听到了鞭子落地的清脆响声,跟利刃破空的轻啸。
是苏鹤延跟邢礼!
肖澄连忙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苏鹤延已经和邢礼战在一起,不过稍微和肖澄担心的不一样的是,苏鹤延依旧很理智,陷入疯狂的是邢礼那边。
此刻的邢礼脸上不见了之前的温和有礼,他的眼神?明亮而锋锐,神?色间都?是炽烈的杀意,如淬过烈火的利刃,利刃斩出时,他竟然是笑着的。
那笑容让人有些后怕,让人想起打算撕碎猎物的凶兽。
靠近邢礼的那一圈地面全部?出现了碎裂的痕迹,像是受到无形重压后,难以支撑一般。可想而知,他的对手会面对怎样的压力。
还好他对面的苏鹤延也不是什么善茬,在殴打国内外同事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一鞭鞭的毫不手软,哪怕是熟悉的同事突然发狂也没带怂的。
此情此景,肖澄也不知道该担心谁比较好。
呱呱则没有这种烦恼,直接担忧地看向了邢礼。对它?来说,这个选择很简单,一边是拿鞭子抽过它?鹅屁屁的苏鹤延,一边是会摸它?头对它?笑的邢礼,傻鹅才不知道该怎么选。
苏鹤延抽空看了眼过来的人,发现是肖澄后,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出问题的是邢礼,他现在看我们都?是怪物。”
邢礼视线扫也过肖澄,语气里?带着兴奋:“又来了一只是吗?”
肖澄见状也明白?了情况,抓紧黑伞加入了战斗。
一靠近邢礼附近,他也感受到了那种身负千斤的压迫感,他知道这是邢礼的能力导致的,于是也运转起心脏的能量加强自身。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澄总觉得进入森林之后,自己对心脏的掌控更熟练了,甚至有种连心脏都?变强了的感觉。特别是在和光头对战的时候,越是放开了打越是得心应手,有一瞬间他甚至出现过精准的战斗直觉。
按照常理来说,他并没有什么丛林作战的经验,怎么可能预判光头准备瞬移的位置?这种熟练的直觉简直像是在林间战斗过千百次一样。
心头突然闪过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难道是来自妈妈的经验?
作为一名经验老道的前雇佣兵,妈妈有这样的直觉并不奇怪,他的心脏里?带着妈妈的余念,也许这种战斗的经验也藏在其中,只是他从未发现而已。
可惜现在不能回去找孔大庆做个体检,只能有这种模糊的猜测。
就像是现在,他面对经验丰富的邢礼时,动作间也少了很多滞涩,连带着以前苏鹤延教授过的战斗技巧都?好像变得更通透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苏鹤延也发现了肖澄的改变,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有了肖澄的加入,原本僵持的局面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就在即将彻底压制住邢礼的时候,异变突生?。
一股强大的斥力从邢礼的方向传来,习惯了对抗压力的两人一个不查,被?推了出去,趁着这个短暂的空隙,邢礼的身影迅速远离,消失在了复杂的地穴通道中。
两人正想追,脚下?的地面猛地震动起来。
石壁上不断有碎石落下?,掉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响声,一块拳头大的碎石砸在了呱呱脑门上,砸得它?捂着脑袋“呱呱”直叫。
“地震?”肖澄撑住墙壁稳定自己的身体。
但震动就只有一瞬,很快就平静下?来。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一下?,那动静有些剧烈,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一瞬,但还好,只有那么一下?,很快便消失了。
这么一打岔,邢礼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地穴里?错综复杂,想要?再?找到他的踪迹可不容易。
“嘶……”苏鹤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肖澄转头过去,见他靠在墙壁上,一只手举起来,似乎是想揉太阳穴,于是问:“怎么了?”
“头疼。”苏鹤延简短地说,顺手揉着自己的头,“但就是一瞬间,不影响行动。”
“是不是就在刚刚地震的时候?”肖澄问。
苏鹤延点?点?头。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同一瞬间出现了异样,这肯定不是意外,也许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只是不知道,那一瞬的地震到底是什么情况。
原本安静的石道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有的轻有的重,交织在一起,显得密密麻麻的。GE一行人本就不多,此刻又处于分散状态,不可能有这样规模的脚步声。
而且,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肖澄与苏鹤延来不及讨论之前的事情,两人连忙离开原地,在石道中寻找着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
终于,在脚步声接近之前,他们藏进了上方一处凹陷,前方有块凸起可以遮挡外面的视线,入口?也狭窄,很适合躲藏,在内里?又能借助外面的发光菌类观察下?面的情况。
唯一的缺点?就是——空间太小?,塞下?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男性实在有点?为难它?。
凹陷内的空间并不规则,两人的姿势有有些扭曲,肖澄被?苏鹤延挤得紧紧贴在石壁上,连喘气都?费劲,感觉自己馅儿都?要?被?挤出来了。
苏鹤延的帅脸近在咫尺,可惜肖澄暂时无心欣赏,他的目光里?透出谴责:你吃什么长大的,长得那么大一坨不觉得自己碍事吗?
肖澄的一条腿被?挤到了苏鹤延的两腿间,上面各种硬邦邦的户外设备咯得苏鹤延有种鸡飞蛋打的危机感。
他垂下?视线默默回视肖澄:你跟娇小?也没什么关系。
特别是这段时候有他的投喂和训练,肖澄身上已经长出了漂亮的肌肉线条,完全摆脱了瘦削的宅男模式,占据的空间自然也更大。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几乎要?擦出劈啪作响的火光,可惜苏鹤延不是脸皮薄的人,眼神?的伤害力约等于零。肖澄在苏鹤延坚持不懈地锻炼之下?,脸皮也日渐顽强,丝毫没有败下?阵来的架势。
最惨的其实是呱呱,它?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人造棉,连个骨骼支撑都?没有,自然毫无竞争力。
呱呱在两个成?年男性的挤压之下?已经成?了一个扁扁的鹅毯子,可怜兮兮地贴在石头上,脚都?沾不到地,嘴巴也被?挤变形了,想呱都?呱不出来。
呱呱: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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