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欧阳茫然。
孤行少脸色一黑,声音更冷了:“都没知觉了还好意思说没事?”
“没?没知觉了?”欧阳也被唬了一跳,“怎么会没有知觉,昨晚上我还觉得疼来着。”
见欧阳油盐不进,孤行少亲自动手起拉她的矜带。
欧阳惊地连忙避开:“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腰带在,在腰侧。”
她向来将矜带都塞回衽里,孤行少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欧阳吓白了脸。
“本座不知道?”孤行少哼笑一声,“你摸摸你后肩的伤,难道是你自己包扎上去的?”
“你你你你……”欧阳将衣襟拽得更紧了,瞪着孤行少,嗓子眼儿抖了半天也没把后半句话都搂出来。
“你是本座的未婚妻,给本座看又不是给别人看,不吃亏,”孤行少颇不要脸道,将欧阳拉了回来,“左右你都是要嫁给本座的,怕什么。”
“停停停,别拽我,”欧阳嚷道,避开孤行少的手,“我自己来。”
“还是本座来吧,免得一会儿你又求着本座把你敲晕。”孤行少嫌弃道,拉过方才扯散的衣襟,顺势将欧阳圈进了臂膀里。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欧阳明白,只是实在不想这样屈服,虽然力气大不过孤行少,挣脱不开,但却还能死拽着衣襟不撒手。
像是看出欧阳的计量,孤行少道:“你若实在不好意思,便闭上眼吧。”
闭上眼!当她是鸵鸟吗!
还不待欧阳腹诽完,孤行少已经松好了衣衫,拉着衣领褪了下去,早前处理的包扎已经染透,艳红的不正常的血迹丝丝透出,孤行少解了包扎,看到好不容易烫焦的创口上,皲裂出几条细纹,血就是从这细纹里一点点浸出来的。
“身上有伤口,还敢又蹦又跳,是嫌活够了吗?”孤行少嘴上虽不饶人,语气却柔软了许多,心疼她那粗暴的治疗方式,“创口又裂开了,还得再炮烙一次。”
“真没觉得疼,奇怪了,”欧阳嘟囔,“哎,对了,白?蛊。”
欧阳打怀里摸出晶管,有白?蛊在,便不用再受一次罪了,欧阳举起晶管给孤行少看:“白?……”
她本来想说白?蛊磨碎便是药,可是手里堪堪举起来的晶管里,血色一片,哪里还用磨,已经提前碎了。
孤行少蹙起眉头,十分嫌弃道:“这还能用?”
欧阳僵了僵,道:“不影响药用价值。”
只是欧阳想不明白,温顺的白?蛊,怎么会自相残杀。
将两只袖子各扯下大小相等的一圈布来,欧阳把其中一节工整地叠好,捂着管口将血泥抹匀,然后曲着臂膀准备反手上药。
孤行少接过药布,替欧阳敷在伤口上,欧阳便自发地将准备用来包扎的另一节袖布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