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个女人碍手碍脚,现在,敞开拳脚与本座一战!”孤行少将欧阳放到地上,挑剑起身,再次发难。
欧阳被抢,江沉剑也怒红了眼,既然孤行少一定要斗,那便速战速决。
江沉剑师承莲峤,习得却不是欧阳锦瞳的功法。当年莲峤有一护法,掌碎魂之剑,用的是一套阴狠刁钻的剑法,没有花里胡哨的虚把式,招招都能直接收命夺魂。江沉剑承得,就是他的衣钵,而那把孤行少看起来莫名眼熟的乌金宝剑,便是传闻中的碎魂剑。
江沉剑持剑对上孤行少,以快打快,以狠斗狠,二人在空中战的只剩残影。
“想不到江门主这么多年来都在扮猪吃老虎。”孤行少啧啧叹道,他想过江沉剑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人的功法竟然如此登峰造极,道真是小瞧了。
“吃什么老虎?小可比较喜欢茹素。”江沉剑道,瞅准时机,挥剑便挑断孤行少鬓发。
“是吗,那不知无痕宫这盘荤,是怎么入得江大门主法眼的。”孤行少剑招叠变,割破江沉剑襟袖。
“无痕宫这盘肉太冷,吃了凉胃,宫主多虑了。”无痕宫建在北国以北的贺兰山上,是天寒地冻的所在,所以江沉剑说无痕宫冷,一语双关。
“你与欧阳在渡边客栈假扮未婚夫妻暗杀本座,被本座识破;又利用这个傻女人伪装成莲峤少主前来联姻,这样拙劣的把戏难道本座看不透?”孤行少冷笑,这样阴损的男人,竟然得到欧阳死心塌地的追随,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
江沉剑闻言一愕,没料到孤行少竟然是这样看待联姻的,虽然委屈了欧阳,不过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江沉剑举剑挡下孤行少从天灵劈下来的一剑,那剑气凌厉非常,生生震碎了他的束发冠。江沉剑自散乱的须发中抬起头来,噙着笑挑衅道:“便是我生死门的算计又如何?小可就是想要你的命又如何?难道你能不娶欧阳?想想一心期盼你成家立业的老母亲,你能把欧阳如何?”
心底怀疑是一回事,亲耳证实又是一回事,孤行少手中内劲大涨,咬着牙道:“本座暂时不能把她如何,却不妨碍要你的命!”
这一剑下来孤行少灌满了十层内劲,直压得江沉剑入土三分。
“小可若连这点自保的能为都没有,又怎敢算计你孤大宫主。”江沉剑笑道,猛得躬身向后撤了一步,碎魂架着孤行少的长剑狠狠砸向了地面。
“咔嚓……嚓……”
两把剑同时裹挟着深厚的内劲落到地上,地皮也为之裂出长长一道沟壑,二人齐齐往后跃了一丈,面前沟壑纵深橫长,亘在中间便如同二人心里那道共同迈不过去的坎一样。
“看来孤宫主火气不小嘛,不知道是气被小可算计后骑虎难下,还是在气别的什么呢?”江沉剑火上浇油,他就是要让孤行少误解欧阳,断了他们二人之间任何的可能。
孤行少握剑的手捏得啪啪作响,看着江沉剑小人得志的脸,恨得牙根痒。
“孤行少……”欧阳哑着嗓子从地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孤行少。
二人同时听到声音,俱是一震。
楚楚醒了!江沉剑脸色一变,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一路都跟着却迟迟不出手的事实,纵然万分不愿,还是不得不撤手。
江沉剑打出个花里胡哨的剑招,迅速抽身而去——楚楚,今日之事,师兄日后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