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航微愣了下，他不善撒谎，犹豫了片刻点头：“是。”
凡曾铭脑子里响起方海帆跟他提过的早恋的事情，他当时嗤之以鼻，觉得就自己孙子这样儿能赶上黄昏恋就不错了，可现在……他还真那么一点儿开始担心了。
他张了张嘴，看着孙子的后脑勺，最后也没开口。
应该是他多想了，谁都可能谈恋爱，他孙子可拉倒吧。
“睡吧。”凡曾铭自己先闭上眼睛了。
坐在凡曾铭前面的凡一航真的很想不通怎么每个人似乎都能把他跟罗薇薇扯得那么近，连柴子阳和付佩两个万年单身贵族都开始八卦他跟罗薇薇了，明明他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也许，比普通朋友还多一个“同桌”的关系。
凡一航想起罗薇薇发的那条消息，“宋宁远”三个字看起来有点讨人厌。
半晌，他紧抿着嘴唇回了一条消息回去。
……
罗薇薇正蹲在卫生间的地上把洗干净且自动甩干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一抬眼，洗衣机上倒映出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扭头往后看。
“在干嘛呢？”秦千芊弯着腰凑过来，脸上的笑意让人凭空觉得意味深长。
罗薇薇正从洗衣机里取凡一航借给她的校服外套，心里有点虚，但校服不穿起来看不出大小的区别。她定了定神，口吻随意地回答：“洗衣服呀，还能干嘛？”
罗薇薇说着，站起来把校服拿起来甩了甩。
秦千芊怕被水渍溅到，往门口退了一点，视线没有往校服上看，只是问：“你不会生气了吧？”
罗薇薇没听懂，奇怪地问：“我生什么气？”
“就……”秦千芊踌躇着搓着手，似乎有点难开口。
罗薇薇拿了放在洗衣机上的衣架，把那套校服抱在怀里，怕被看出大小，没敢在这里摊开，只是抱着，抬眸对上秦千芊的眼：“就什么？”
秦千芊一副很犹豫的样子，罗薇薇的耐性快要被耗完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就是……你的朋友都在跟我玩，你没生气吧？”
罗薇薇抬眸，脑神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又意味深长地说：“这有什么呀？突然来个新人，大家总得照顾着你一点。对了，跟他们玩记得注意尺寸，不然可会被同学传你跟哪个男生有不正常男女关系哟。”
说完，罗薇薇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抱着那套校服挤出了卫生间。
秦千芊站在眼底，脸色有点发白。
“罗薇薇跟男生有不同寻常关系”这个谣言早在学校里传了很久了，除了当事那些被传谣到的男生，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就是事实。
像罗薇薇那样长得漂亮又不爱不学习，跟个小混混一样的糟糕女生跟男生一定是不清不楚的。
但秦千芊最清楚这只是一个谣言，因为这个谣言的最开始就是从她嘴里“不经意”说出来的。
秦千芊直起脊背，对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感到了一阵后悔。
可不能这样就跟罗薇薇的关系再次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