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人太嚣张当然会被打。做人啊，还是得低调点啊。”
有女生听不下去替凡一航说话：“凡一航这还不叫低调？我看你们几个是嫉妒他吧？”
“嫉妒？你有没有搞错，我们嫉妒他什么？嫉妒他被打？”
那女生顶回去：“嫉妒他有钱长得帅呗，人家就算被打成这样也比你们帅！”
“我说——你喜欢凡一航还是怎么的？要不要我们帮你去表白？”
“你们胡说什么？！”那女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到底还是女孩子，脸皮薄，禁不住男生们这么说，又气又窘地跑出了教室。
凡一航坐回位置，自动屏蔽那些不加掩饰的声音，侧头目光看着窗外，眼神有点淡，没人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前桌的林天远转过头来偷偷看了凡一航一眼，瞥见他嘴角的伤，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敢问，也没好意思问，默默又把头转了回去。
作为男生被打了，多少会觉得很丢人吧？毕竟班里人说凡一航是被一帮人带走的，一个人被打走，那肯定是单方面挨揍。
哎，也是可怜，但其实凡一航也没大家说的那么目中无人啊，他就是话少了一点，还有不太喜欢跟人交流，是性格问题，不是品行问题。可怜呐！
安静了没一会，班里又恢复了喧闹，但很多人还是暗暗讨论凡一航被打的事情。
“千芊。”
秦千芊后桌的女生探身朝前，压低了声音说：“你不去慰问慰问？”
那女生还是觉得凡一航对秦千芊有意思，毕竟秦千芊虽然没罗薇薇长得好看，但除了罗薇薇也算是班里比较好看的女生了，而且成绩性格又都好，男生不都喜欢这一款漂亮的学霸？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就是那样。
秦千芊自从猜到了凡一航为什么会在自己座位旁边停下欲言又止之后，心里就很烦闷，听到这女生这么说，她心里更焦躁了，语气有点冷地说：“我去慰问什么？”
那女生无端碰了一鼻子灰，瞥瞥嘴坐了回去。
班长这几天怎么搞的？上周刚朝她大吼，这周又冷言冷语的，就算是大姨妈来了情绪不稳定，可这持续时间也太长了吧？
秦千芊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放下笔转头抱歉地对那女生说：“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不太喜欢你们把我跟凡一航扯在一起。”
“喔……”那女生点头，心里有些意外，秦千芊居然不喜欢凡一航。班里女生明里暗里的，那个不是对凡一航有不一样的情愫？只是没人好意思承认而已。
“不过你说的对，作为班长，我是该去问一下。”秦千芊说着，站起来朝凡一航走过去。
凡一航还在看窗外，似乎在等什么，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这边靠近，下意识地转头。
视线在看到来人之后，目光变淡。
“凡一航。”秦千芊看了下罗薇薇那张用修正液写着“罗薇薇专属”的椅子，没坐过去，只是站在罗薇薇的位置上。
“有事？”凡一航低沉着嗓音问，眼底有着压抑着的不耐。
“我想问你……”秦千芊顿了顿，改口：“我带你去一下医务室吧？”
“不用。”
“可是你的脸有点明显……”
“谢谢，不用。”他礼貌又疏远，但眼底的不耐烦已经不能更明显了。
秦千芊看到了，窘迫地咬唇：“我只是……”
“秦千芊，你站我位置干嘛呢？”罗薇薇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出来。
秦千芊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了罗薇薇那张明显带着不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