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罗薇薇抽出那张粥铺的外卖单，抬眸却见赵和安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她迟疑地摸了下脸，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没有。”
赵和安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清楚自己的疑惑：“你说那个给你找了专家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罗薇薇不清楚赵和安问这个干嘛，但还是说出了一个名字：“沈暮城。”
“哈？”赵和安扔掉还没吃完的桔子，站起来认真看着罗薇薇问：“是这个叫什么城的告诉你，是他给你找了医生？”
罗薇薇刚想说“是”，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喂？”
“是我。”那头响起沈暮城的声音。
“沈暮城？”
罗薇薇这话一出，赵和安立刻把视线看了过来。
她不知道赵和安怎么反应这么大，努力无视他充满探究的目光，问沈暮城：“怎么突然打给我？”
沈暮城坐在街边的消防栓上，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说：“有个事情，我想了下觉得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他的声音里难得严肃了起来，听的罗薇薇也严肃起来。
“什么事？你说吧。”
沈暮城那头好像是有人喊他，他冷淡地回了句“等会”，而后才又继续说：“是关于你妈妈的事情。”
罗薇薇认真听着，发现赵和安的耳朵都要贴过来了，她不免觉得好笑，又想起自己还在打电话，连忙“嗯”了一声，问：“我妈妈的事情怎么了？”
“就是……你一开始谢我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后来打了个电话给了我拜托的人。那个医生说，在他过去看你妈妈之前，早就有一个医生去看她了。而且，还是一个在这方面很有权威的专家。”
罗薇薇错愕地抬了下眼皮，脑子里突然想起自己在凡一航面前说这件事的事情，凡一航似乎也露出了跟赵和安一样疑惑的表情，只是凡一航没多说什么，她也就没多想。
沈暮城好像很烦躁，啧了一声，说：“虽然这件事不说对我比较有利，但我他妈总觉得不是个事儿。反正……你妈妈的忙不算我帮的。你要谢应该去谢凡一航。我猜是他派去的人。”
罗薇薇的脊背慢慢挺直，表情又错愕转成了平淡，最后弯唇一笑，说：“但是，我也要谢谢你啊沈暮城。”
那头一静。
罗薇薇继续说：“不管最后是不是你帮的忙，你都帮我了不是吗？所以，我对你说的谢谢就不收回啦！”
“所以那句谢谢还是我的？”
沈暮城说的话像个孩子，她忍不住笑了下，说：“对，是你的。”
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罗薇薇都以为他已经挂断通话的时候又响起了沈暮城的声音：“那你什么时候是我的？”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