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帅的人擦汗她都觉得纸巾是香的。
不对，纸巾……这张纸巾。
罗薇薇低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跟凡一航说的时候，凡一航淡淡开口：“你有事吗？”
罗薇薇下意识抬头，眼神里满是惊恐，难道凡一航会读心术？
她抬头后才发现过来凡一航是在跟沈暮城说话，眼底的神情很明显：没事请离开。
沈暮城唇角一弯，风情万种地说：“有事啊，这不是来找你买关东煮吗？每样都给我来一份，谢谢。”
罗薇薇纳闷，这两个人怎么又杠上了呢？如果不是她一直追不到凡一航，她都要以为凡一航跟沈暮城这是在为了她争风吃醋了。
不过她很清楚：不是。
但她清楚不代表其他人清楚，摊位前后的同学纷纷朝她投过来各种各样的目光，其中羡慕还是占了大多数。
罗薇薇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催促林天远快点给沈暮城装好关东煮，好让事情告一段落。
但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有人从人群后面强行挤上来，拽住沈暮城的衣角就喊：“你是不是因为她才跟我分手的？！”
无端被指的罗薇薇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倒不是因为怕，而是条件反射，就像有人手打过来，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闭眼睛，第二反应才是回防或者还手。
还未来得及做出第二反应，她旁边的凡一航脚步微移，半个身子挡在了她面前，护犊的意思很明显。
她错愕地看着凡一航的侧脸，心底衣角暖了起来，于是默默收回了要迈出去的脚。
偶尔装一回柔弱，让凡一航保护她一次也好。这种感觉……简直是爽极了，难怪秦千芊那么喜欢哭。
罗薇薇也学着秦千芊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结果眼泪没挤出来，还很想笑，于是适可而止地作罢。
林天远他们几个也凑了过来，皱着眉问：“瞎指什么？指谁呢？”
全程罗薇薇就躲在凡一航后面，还偷偷给娄美彤递了一个眼神：别揭穿我。
娄美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翻了个白眼，她差点真以为罗薇薇被吓到了。不过换成别的女生，很有可能真的会被吓到。
因为就连沈暮城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但很快他冷静下来，冷眼看着那女生说：“你胡搅蛮缠那么久，也该够了吧？”
“胡搅蛮缠？你觉得我是胡搅蛮缠？”女生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但没有人可怜她，几乎所有人都在拿她当笑料看。
谁都知道，沈暮城跟谁谈恋爱都不会超过一个月，不管有没有罗薇薇都一样。
只是分手后还继续纠缠，甚至闹到大庭广众之下的，这女生还是第一个。
沈暮城眼里的厌恶意味更浓。
这女生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忘了，当初在一起还是因为一个朋友生日，在KTV聚会，大冒险就是跟距离自己最近的女生交往一周。
大概是对方入戏太深，一周过去了还是不愿意分手。
但那时候分手跟罗薇薇无关，他当时甚至只知道有罗薇薇这个人的存在。
沈暮城向来不是个有耐性的人，直接说：“对，我觉得你很烦。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否则下次我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的语气已经不是在跟她商量。
许是被彻底伤到了心和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女生的脸在瞬间的涨红之后情绪崩溃了。从沈暮城旁边走过去就冲向了摊位后面的罗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