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在孙仙面前,她就是一个笑话。
她抽抽鼻子,抹了一把眼泪,才将这些不好的情绪,压在心底的伤悲消化下去。
无论如何,她是周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而孙仙只是一个初恋,即使这个初恋刻骨铭心。
好在还有?一个为她争气让她骄傲的女儿?——周芦。
她心里数着,徐朗、裴年、闻扬……很多很多英俊优秀的小伙子喜欢周芦,似乎这样,她年轻时候的阴霾少了许多,似乎这样,那些在角落里野蛮生长的名?为嫉妒的荆棘小了许多。
书房里。
周霖盯着周苇看,到底是什么让他?女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模样!
看看眉宇之处,如果不是一张肖似孙仙的脸,他?都以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老谋深算决胜千里之外?的老领导家。
不是光风霁月的老领导家,也不是悲天悯人的老领导家,不是平易近人的老领导家,也不是心怀若谷的老领导家。
是那种玩弄权术的阴谋家。
周霖似乎读出了周苇眉眼里的怨恨,不甘,愤怒,还有?一种浓重的舍我其谁。
似乎在那张脸后面,是一个久经?沙场冷血无情的将领,坐镇帐里运筹帷幄欲与天公?试比高。
周霖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是他?想多了。
或许周苇的样子与韩指导员有?关系。
他?打破平静,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不解决,他?晚上就睡不好觉,主任这个位置,他?垂涎已久,尤其现?在胜利曙光近在咫尺,他?绝对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周苇刚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听周霖这么问,她不由一笑。
就这样耐性,最高也就是个主任。
她倚在沙发上,看向周霖,大?概因为仰视的视角,她微微皱了皱眉,周霖并没有?看出端倪。
要?知道上辈子,周苇已经?很少处于这样一种姿态了。
她撑着下巴,没再继续看周霖,而是望着茶几上的水壶,缓缓说道:“猜的。”
周霖一个倒吸气,这是什么理由?猜的?
他?手使劲儿?捶了下桌子,这个女儿?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就在这时,周苇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吧?”
周霖:“!”
他?哑口无言,方才高涨的火气突然天降一盆冷水眨眼之间就被浇灭了,与此同时,他?陷入了犹豫和怀疑。
莫非他?平时表现?的很明显,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想要?主任的位置?
莫非有?人察觉出了这个计划,而他?自己沾沾自喜觉得高枕无忧?
周苇瞄了眼周霖的反应,她决定收回刚才的话,不过因为一句话就乱了方寸,心性太?差,即便?以后当?了主任,也不长久。
她看火候差不多了,也就没再跟周霖绕圈子。
“京市学生进攻老师。”周苇顿了顿。
这还只是上面的第一步棋,下一步是要?工人进攻领导,所以主任这个位置,是块烫手山芋。
以周苇的行事风格,管它是什么,只要?到她手里,她都会变成踏脚石。
但周霖不一样,一是报社环境相比神?魔大?战的政治争斗太?小儿?科了,二是周霖性子谨慎有?余而强横不足,这样很容易失去机会。
周苇提出的借刀杀人在这个时刻显得非常适合,主任下台,周霖完全可?以撇清关系,一来有?利于和群众打好关系,二来不为后来职业发展埋下隐患,尤其以后若有?人抓住了这个把柄,可?就是万劫不复,戴上一顶修正主义的帽子,想要?恢复原职,等?个十年吧。
周苇可?不想在她羽翼未丰之前,周霖给她捅娄子。
等?到以后,她手握实权时候,周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不定她还能借“大?义灭亲”卖一波可?怜,方便?她仕途晋升。
没错,周苇就是这样的人。
给周霖解释完后,周霖猛然盯着周苇,一字一句问道:“你到底是谁?”
周苇从开始就没打算隐藏自己,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面对周霖,她站起身来,粲然一笑,优美声线悦耳动听,“你的女儿?呀。”
她走到周霖书桌对面,居高临下看着周霖。
还是这个视角好。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周苇浅浅一笑,扭头走人,留给周霖一个挺拔高挑的背影。
周霖叹了口气。
为什么周苇不能像孙仙一样呢?
以前畏畏缩缩,看着就让人恼怒,半点儿?没有?孙仙的气质,现?在倒是挺胸抬头,但嚣张凌人,根本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让他?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