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褚怀身边,褚怀伸了伸手悲哀唤道:“庄主...”
聂茗茱冷冷抬眼瞪着褚怀,吃力的抱着非夕离去了,如果,如果今日不是他们来庄里捣乱,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一边流着泪水一边沉重的走着,脑海一片空白,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希望和非夕静静的待上一会儿,庄里的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庄子一下子安静了,来扰乱的褚怀等人原本是忠心于参云庄的人,若非当初琴非夕赶走他们,他们也不会心怀怨恨再次进来,如今琴非夕已去,他们也识趣的离开,于是庄子静的可怕。
“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奔进来一人,原来是管柯竹,身后还跟着沈宓菀,显然二人才从外面回来。
沈宓菀看着谌凌烟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满身是血,尖叫一声,管柯竹上前问车非翊:“有谁来过?怎么这样子?”
车非翊淡淡道:“褚怀等人曾来过,才走没多久。”
管柯竹眉头一皱,“来作何?刚才打斗过?为什么她...”眼睛看了一眼谌凌烟,她的依旧失魂落魄的样子。
车非翊静了静,似在压抑心中的痛楚,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非夕...死了。”
“什么?”管柯竹瞪大眼睛激动的抓住车非翊的双肩,不停的晃着,“你说非夕死了?怎么可能?”
沈宓菀吓得紧紧拉住管柯竹,车非翊直视着他,面无表情,可他的双眸却盛满了悲痛,“是真的。”
“不会...不会的”,车非翊眼神的哀痛骗不了人,然而管柯竹仍然不愿意去相信,“非夕武功那么高,这世上还有谁能伤的了他...”
沈宓菀跑上前拉着谌凌烟,关心道:“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受伤?”
谌凌烟失神的摇摇头,不说话,沈宓菀更担心,见她浑身都是血,急道:“到底有没有事啊,你怎么了?”
车非翊看了管柯竹一眼,“你去看看茗茱吧,顺便...看非夕一面...”后面的话竟然说不出来了,哽咽着,用了许久才能平复住,表情恢复了清冷。
于是拉着谌凌烟离开了参云庄,方向不知,漫无目的的骑在马上。
衣裙上的血已经干了,谌凌烟没有换下,那是非夕的血,他的血唤醒了她,她不愿意换下,眼泪已经哭干,只剩下一点意识,随着车非翊不知去何处。
“我是不是很坏?”谌凌烟麻木的突出一句话,是在问车非翊。
车非翊坐在她身后,静静道:“很坏。”
谌凌烟忽然微笑起来,不再说话,车非翊策马驶到城外,城外有一片干枯的草地,停了,将她抱下马,二人并肩而坐,一时无声。
暖风吹着,可是心里是凉凉的,今日这一切都太让人意外,直到现在,谌凌烟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