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我和你不是盟友,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会去北泱国,并不是为了帮你。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从你推我下水那一刻便注定了。”谌凌烟神色平淡,语气却有些犀利。
南宫凂讪讪,道了几声谢便告辞了。
谌凌烟盯着南宫凂远去的背影,眸光寒了一寒。这个北泱公主南宫凂,恐怕还是没有那么简单吧。
用过午膳,众人对皇上皇后按照惯例行了吉礼,便纷纷踏上了回府的路。谌凌烟一直未见薛骁,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些没。
与楚秋霏话别后,已将近申时。碧儿送谌凌烟主仆两人至宫门,一路上泪眼婆娑,只得把头低低的,怕人瞧见。
安淮侯府的马车早已停在了宫门口,谌凌烟在小尾巴的搀扶下踏上马车,终是不忍,对同样眼圈红红的小尾巴道:“你代我与碧儿辞别吧。我在马车上等你。”小尾巴眨巴眨巴眼,硬是扁着嘴不让哭声跑出来,转身便与碧儿抱作一团,久久不愿分开。
谌凌烟见四周人少,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便随她们去了。否则被人看到碧儿这般不顾礼节,怕是要挨骂受罚的。
“安小姐,还没走?”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
谌凌烟一惊,自己一直留意着四周情况,怎么没听到脚步声呢?转头一看,却是肖旭仲。谌凌烟嗔怪道:“你怎么走路没声?”自从明白肖旭仲真的变了以后,她的态度也随和真诚了很多。
“我远远看你鬼鬼祟祟地张望,便敛了脚步声。可是你也没看什么啊。”肖旭仲不解地看来看去,“你这丫鬟和这宫女感情这般好?”
“你怎么走路,你府上马车呢?”谌凌烟转移话题,“亏你还是尚书府的少爷呢,这般不受待见啊!”
肖旭仲苦笑道:“我妹妹跟我闹别扭没等我,先乘马车走了。我就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谌凌烟一听他说起他妹妹,心里顿觉不舒服。他说的应该是肖梦妍吧,谌凌烟对她有些反感。一说起肖旭仲的家人,谌凌烟便想起肖旭仲的爹肖逵,居然是对安淮远下毒手的始作俑者之一。一时之间,心情烦闷起来。谌凌烟也明白“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老子做的事不能算在儿子头上,但心里偏是膈应了起来。
“那你就走回去吧。”谌凌烟偏头唤了小尾巴,小尾巴泪水涟涟地上了马车。
“你真这么狠心不捎带我一程?”肖旭仲可怜巴巴地抓住马车栏杆。
“我问你,你知道你爹是做什么的吗?”谌凌烟假装漫不经心。
肖旭仲却是一脸迷茫,道:“我爹不是尚书府大人吗?你不知道吗?”
谌凌烟有些无语,又点拨了几句,但看肖旭仲的样子是真不明白。倒也想得过,肖旭仲以前不过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肖逵饶是再宠他,也不至于把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爹在做坏事,你会怎么做?”谌凌烟干脆直白道。
肖旭仲依旧怔怔,“怎么了?我爹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