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爵位?”谌凌烟睁大了眼睛,“皇上是要你……可是你还不及弱冠……”
“皇上不过是想将我留在京城里,找个借口罢了。可是区区一个爵位,如何能束缚得了我?”薛骁眉宇间的冷傲霸气尽显。
“你又要走么?”早就听闻皇上想要留凌远王世子在京,可世子却无心朝廷,行踪不定,一次被皇上逼得急了,还跑得远远的让谁都找不到。这次留京,是薛骁呆得最长的一次。
“不走。我打算继承爵位。”
“继承爵位?你要入朝了?”谌凌烟惊问道。
“我就不能做个闲散王爷?”
“可能到时非你所愿,世子还是三思吧。”谌凌烟劝道。
薛骁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从前我远离京城,是因为没有值得留念的人。而如今,我找到了那个值得我守护的人,所以我要留下来。”至于王爷爵位,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更高的名分。
谌凌烟点了点头,又埋下头喝了几口鱼汤。
“不过……”薛骁皱眉道,“这次去宫中,也不过短短几日没见到皇上,却觉得他气色差了好多,时不时咳嗽……”
“皇上病了?”
“不知道,皇上说可能是近日边疆开战,他太过操劳了吧。”
听到“边疆开战”几个字,谌凌烟心里蓦然一沉,似乎很久没有想起的烦恼又被人揪了出来。
“你第二日就驯服了流火,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谌凌烟心不在焉地附和着,“运气罢了。”
薛骁注意到了谌凌烟的低落情绪,转移了话题,“明日就别练骑马了,我教你射箭吧。”
“射箭?”果然,谌凌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也好,流火受伤了,我也不太方便。”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两人扑灭了火堆,收拾了下东西,便牵着流火寻找出口。这时,一声长鸣响彻谷底。“是星魄。”薛骁吹了声哨,哒哒的马蹄声便越来越近。渐渐的,一个额间一点白的马出现了,正是星魄。
“星魄,好样的!”薛骁摸了摸星魄的毛发,以示赞许。
薛骁翻身上马,对底下的谌凌烟道:“上来吧。”
上去?同乘一骑吗?谌凌烟摆摆手,“我要照顾流火。”
“流火不需要你照顾,它自己会走。你慢腾腾的,不要拖了大家后腿。”
谌凌烟无奈,才刚刚向薛骁伸出手,就被拉上了马。身子还没挨到马背,星魄便一溜烟跑得飞快,自己猝不及防地后倾,正贴上了薛骁健壮的胸膛。一想起他那不着衣衫的阳刚健魄,谌凌烟便禁不住脸红。
谌凌烟赶紧坐直了身子。星魄找了条大道,是沿着河流下来的,路途又平坦,谌凌烟很是受用,颠着颠着,谌凌烟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在一个舒服而又熟悉的怀抱里进入了梦乡…….
当谌凌烟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她正躺在自己房里的大床上,舒服惬意地伸着懒腰。迷迷糊糊记得,薛骁与她到了草地便停了下来,吩咐人送来了马车和衣物,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被薛骁抱回了侯府的床上,睡得更舒服,后面有什么便更不记得了。
不管了,神清气爽,又是新的一天。谌凌烟带好了一天的干粮,兴致勃勃地就要出门学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