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儿点头,“你放心,我会去的,我喊她外祖母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生不能尽孝,或许娘亲也是难过的,那就由她为娘亲尽一份孝吧。
莫识君有些惊喜,复又很快敛起眉眼,轻轻颔首而去,这是他最放不下的事,如今,算是圆满了。
他知道,夕月儿是说到做到的性子。
果然,夕月儿没有让他失望,前来吊孝了。
听到消息的莫识君亲自去大门口迎接。
“月儿,我们等你好久了。”
夕月儿一身白衣,虽不是孝服,却也足显诚意。
而听到消息的莫太师在灵堂外截住了夕月儿。
“你这个凶手,你还有脸来?如果不是你杀伐气盛,惊着了她,她怎么会这么早去,你这个女贼子,我与你势不两立,你给我滚出去。”
莫太师气得全身发抖,几乎要跳起来。
夕月儿斜睨了他一眼,“如果非要说凶手,那也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娘没有死,明明知道外祖母是太想念我娘才生病,可是,你却偏偏不告诉她们任何一个人,让我娘惨死,让外祖母差一点死不瞑目,你还有脸指责我?你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凶手,还有脸拿那些狗屁东西说事,就你这样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老贼,皇上竟然还让你当太师,也真是,呵呵!”
这话就是把皇帝也贬低了,跟在后面的莫识君忙道,“月儿!”
夕月儿不甚在意,还是一脸耻笑看着莫太师,“你天天把名声和圣人云挂在嘴边,生生害死了自己的女儿,逼死了自己的夫人,你没有任何资格教训别人,你就该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她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月儿,走吧!”虽然莫识君对于太师异乎寻常的严格有些抵触,对那些规矩也反感,可到底这么多年都这么过的,又是自己的祖父,也不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年轻小辈这么指着鼻子教训,他拉着夕月儿衣袖,请她进去。
莫太师却不依,“站住,不许她进去!”
夕月儿恼了,“本郡主想去哪里,不是莫老头你能管得着的!皇上的皇宫都没有不许我这不许我那呢!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关你屁事!给我滚开,再拦我,我就打得你爬不起来!”
他不让进,她却万万不能如他的愿,这是娘亲的娘亲,对她又那么亲厚,她必须为莫老夫人上柱香,为娘、为自己尽一分心。
“这是我的太师府,我不让你进,你就不能进。”莫太师不退步。
夕月儿冷着脸,“你放心,你若死了,求我来我也不会来,我只是来看看老夫人的,她是我的外祖母,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夕月儿的话,让前来拜祭的人瞠目结舌,纷纷腹议,没想到这宁王妃还真是太师府小姐所出。
她的话,也让莫太师更加涨红了脸,又急又气。
“你这女贼,你胡说什么?我莫家没有你这种厚颜攀亲的人!”
夕月儿打断他,“我也根本不屑与你攀亲,我只是来祭拜我的外祖母,你管不着我,”
不让她说?她偏要说!
如果不是这个老头把名声这虚妄的东西看得那么重,娘亲怎么会一尸两命?
如今,莫老夫人也没有,她们团圆去了,自己却也只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悲伤的气氛,让夕月儿心里非常不好受,说的什么也更是不会多想了。何况,她本来也不是说话三思的人!
“你个女山贼,蛮横无理脸皮厚!”自忖素有教养的莫太师,每次看到夕月儿就会炸毛。
“太师此言差矣!”一个男子翩翩而来,一袭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