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年同皇上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皇上眉头紧蹙,面色铁青,一直未发表什么看法。
“够了,不要再说了,朕心里自有成算,退下吧。”
皇上冷冷的撇了一眼盛世年,这才含着点点愠怒呵斥。
盛世年瞧着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这才讪讪的闭上了嘴,朝着堂上鞠了一躬,安静的退了出去。
刚退出大殿,盛世年意味深长的回眸看了一眼赤金匾额,这才迈步向前。
“盛大人,您刚说的那些话,皇上仿佛并未放在心上,也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
“咱们这步棋,该不会走得有些急了吧?”
盛世年的下属,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悠闲自在的模样,这才皱着眉头提问。
“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有些事情并非是一蹴而就的,这些话就像是一根刺似的,无形的扎在皇上心里,眼下不发作,时间长了可就不一定了。”
盛世年颇为自傲的摇了摇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贼笑,眸光里的算计一闪而过。
“还是大人英明,小的倒是多虑了。”
刚刚还满脸愁容的下属,看到盛世年如此自信,一口气也松了下来,连忙恭维道。
与此同时,练武场上杀气蓬勃,战士们手拿长矛,两两对峙着。
孟东野坐在座位上,目光如鹰一般盯着在场的每一位士兵,常常看到一些错误的地方,就会默默记在心里。
只见他一身盔甲,头发束在冠里,看上去精神抖擞,有他在这里坐镇,整个练武场形同固若金汤一般,将士们也底气十足,格外卖命。
就在这时,一个小兵儿手捧着一只插着箭的鸽子,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跑上来。
“将军,这是刚刚射下来的信鸽。”
士兵双手高高的将鸽子捧到孟东野的身前。
孟东野连忙握住箭,将鸽子接过来,捏住它的脖子,狠狠将箭拔下,又在鸽子的腿上将那封绑着的信抽了出来。
打开信纸,只见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几句短短的话映入眼帘。
孟东野眸光一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将纸张在手心里揉皱,随后便毫不在意的扔在了一旁。
手里一直把着那只鸽子,孟东野一个人思忖片刻,这才起身回到营帐里。
只见他提起笔,重新在纸上淡然的写下一句话。
“孟东野身体有恙,皇上有意让他离京休养。”
看着纸张上的墨迹慢慢地变干,孟东野小心的将纸条卷起,重新塞回鸽子脚上的信筒里。
将鸽子提到营帐外,轻轻地顺了顺鸽子翅膀上的毛,孟东野这才松了手,鸽子便扑棱着翅膀飞去了。
看着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信鸽,孟东野唇角的冷笑愈发明显。
办完了这件事情,孟东野毫不犹豫立刻驾马朝着皇宫奔去。
一层层传报,等到了大殿上的时候,皇上正在认真地批着折子,宦官通知他,让他在门口稍等片刻。
天色稍稍有一些昏暗,一朵白云将太阳整个遮住,周围顿时暗沉沉的。
皇上看着在桌子上摞满的折子,这才直起了腰,转了转脖子,有些疲惫的将笔放下。
“皇上,孟将军一直在殿外候着,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