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孟东野不禁恍然大悟,沉默着盯着房门不知该以什么方式请求原谅,寻冬也略一思索,试探着开口:“不若编个剑穗送给夫人?”
主子是个糙汉子,不懂那些文绉绉的情话,还是编个剑穗显得更有诚意。
既然没什么好法子,孟东野索性就编了条剑穗,只是第一次编剑穗,还不太熟悉,剑穗被他整得不像个样子,淡紫色的剑穗映射在阳光下,配上歪歪斜斜的样子倒挺有喜感。
不多时,寻冬拿着剑穗走到屋门口,低声道:“夫人,将军知错了,这不看到您生气,慌忙做了个剑穗送您,夫人你就出来看一眼吧,将军也是担心你。”
许琏其实也并无十分生气,只是心里总有些难受,听寻冬说孟东野对她上心得紧,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打开屋门第一眼就看到剑穗,不禁被这扮相逗笑。
朝前看去,孟东野逆着光站在不远处,笑着看她:“是不是特别丑?”
她轻轻点了点头,“丑得有些滑稽,偏巧我就喜欢滑稽的事物,”方才说完,倏忽想起气还未消,不由有些尴尬,勉强梗着脖子道:“那……我原谅你了!”
许琏只是气不过,见有台阶便下了,孟东野好容易送出一口气,未曾想前朝又出了事。
次日早朝,皇帝阴沉着脸坐于高台,身边摊了一堆的折子,有些已然打开,有些还未开封,看他脸色,孟东野心里琢磨着可能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永州水患逐渐控制,这个节骨眼却有百姓联名上奏,不看不知道,一看朕还吓到了!原来我朝看似繁荣昌盛,内里则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崽子!”
闻言,孟东野微皱起眉头,想必是永州水患欲灭,又出了问题,但没开口询问,恭敬等候皇帝继续斥责。
“朝臣贪污赈灾粮,可真真是个大人物啊!”稍缓了口怒气,皇帝索性将手中厚厚一沓折子拍在案板上,惊起大片唏嘘,冷声道:“赈灾粮整整万两,怎么,众卿是吃不起粮食了,也等着朝廷供给?”
朝上顺势“呼啦啦”跪倒一片朝臣,个个口中劝解皇帝安稳心神,大局为重,还不忘摘除自己的责任,面上皆是恐慌,生怕一不小心杀头之罪轮到自己头上。
盛世年若有所思也跟着跪倒在地,只是嘴中喃喃着张了几下口型,却并未说什么。
好不容易消了大半怒气,皇帝大喘着粗气做回龙椅,一个斜睨瞅到堂下面色凝重的孟东野,手上指节轻敲打案板,语气不明开口:“孟将军,这事便委托与你调查,务必捉拿贪官蠹役!明早出发罢。”
孟东野不好推辞,应下后说与许琏听。
许琏依稀记得前世是没有这一出剧情的,不由有些担心,便出声询问道:“怎么会忽然这样,我指点魏大人的计谋应当万无一失,怎会又出来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