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琏心里担忧皇上确实开始忌惮孟东野,还是决定前去寻皇后问问口风。
虽说后院顾不得前朝,但据说最近几日皇上夜夜歇在皇后处,说不准会透露些什么,恰好皇后与她没有隔阂,还能去打听一二。
这几日寻冬恢复的还算平稳,临夏也乐得自在,瞧着丫头为了他都没怎么吃饭,许琏心下也是心疼的紧,便嘱咐含春多做些肉食犒劳她。
嘱咐完需要注意的事项,她打算借探望之名找皇后打听打听事情。
皇后近几日也是从皇上那里打听到了不少事情,此时都一一说与她听:“皇上近来确实和本宫说了许多,盛世年这些天总往御书房跑,经常向他灌输孟东野权利过大是民心所向的想法,皇上本是不信的,但说的多了,自然也就信了几分。”
心想果然同她想的差不了多少,许琏冷笑,一把将茶杯扣在桌上:“这盛世年,还真是贼心不死!心里可巴不得扳倒我们!”
提到盛世年,皇后倏忽又想起一事,忙安抚住她:“其实还有一事,皇上昨个儿和本宫说了,丹药的事情好似有了新进展,他还询问本宫该如何赏赐他。”
“皇上可有提及进展是何事?”说起来,许琏最近都没怎么插手丹药的事情,此时突然想起来,忙不迭追问。
若不说,她还差点忘了,都怪盛世年搞出的动静太多,竟差点给忘了。
皇后摇摇头,神情略微叹惋:“没有,想必他对本宫还有些许防备。”
知道后院能打听到这些已实属不易,许琏便没再过多要求,俯身盈盈一拜:“那便拜托皇后娘娘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了。”
“可别,都是一家子人儿,有什么好客气的。”皇后倒是被她吓了一跳,赶忙扶她起来,又好言好语聊了几句,便送许琏回去了。
她只是一届皇后,皇上的心事自然不可能全盘告知与她,只能尽绵薄一份力助许琏成功,在必要关头,甚至连她的性命都保不住。
许琏倒不觉得,皇后这个身份对她行事来说也相对方便些,不再需要千方百计安插人手探听口风,而且亦来的安全。
直到出了宫门,她心里仍记挂着丹药,含春一早就候在外面,瞧见人儿好歹出来了,上去迎她上马车。
许琏心里头仍想着事情,被含春搀扶过去的时候,险些崴了脚,整个人儿也魂不守舍的。
皇后自然不会说谎,那这形势,对他们可极为不利。
含春险险扶住许琏,从眉目中看出些许顾虑,不禁担忧道:“小姐,发生什么事儿了?”
于马车中安坐好,许琏应了句:“无碍,就是同皇后娘娘打听了些皇上的动向,只是盛世年近日猖狂的很,一下我也不知该如何动他,令人烦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