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琏目光隐晦,心里有了定数,转而对寻冬说:“寻冬,你立刻召集府中人手,跟我去工匠的住处。”
闻言,寻冬沉声应下,转身离开了房间,随即一番动静后,将军府里召集了一小队人马,许琏从临夏房里出来,语气平静:“一会不许伤人性命,必须保全那人。”
“是!”
下属应声,见此,许琏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含春说:“含春,你照顾临夏,一会将药给她涂上,不可假手他人。”
话音落下,许琏目光微闪,她绝对不能让临夏再出任何变故,只有含春亲自照顾,她才能放心。
听到许琏的话,含春心里了然,沉声应下:“小姐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临夏的,小姐你们万事小心。”
“嗯,辛苦你了。”
闻言,含春轻笑一声,摇摇头说:“小姐说的哪里话,临夏和小姐都是含春的家人,她受伤了我定要照顾的。”
话音落下,含春脸上尽是笑意,那样温暖,见此,许琏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得此良友相伴,余生,我定会护你们安然。
想到这里,许琏也不再多言,眼下为临夏讨回公道最是要紧,随即冷声吩咐:“寻冬,你带几个在暗处就好,两个跟我一起。”
“是,夫人。”
众人沉声应下,片刻后许琏便带着人离开了将军府,因为此时才是晨初,天还未亮,因而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许琏几人直奔工匠的家,破门而入。
入目便是一片狼藉,似是遭了山匪抢劫一般,屋子内无一处落脚之地,尽数全是瓷器碎片,见此,许琏目光一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四下看去,许琏语气里染上了些许急色:“立刻去找工匠!”
“是,夫人。”
三人分开行事,很快就找到了在里屋被杀害的工匠,看着那地上的一摊血迹,许琏目光微冷,看这血迹的颜色,应该是刚出事不久的。
没想到,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躲在暗处的寻冬看到这一幕,便带着人出来,他看向许琏沉声询问:“夫人,眼下这工匠死无对证,我们又应该如何?”
闻言,许琏微微沉默,片刻后,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幽光,语气平缓:“天一亮便派人去大理寺报案,便说是我查刺客时发现工匠惨死,记住,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满城皆知!”
说这话时,许琏脸色极冷,浑身满是寒意,刺得身边人皆是一颤,都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见此,寻冬连忙应声:“是,属下明白。”
看着血迹与杂乱,许琏冷哼一声,呵,她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如此心虚杀人灭口,待此事闹得满城皆知后,不知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随即几人离开了工匠的家,回了将军府,而寻冬则是去大理寺带人过来处理工匠后事,他特意挑了正午时分,此刻正好街上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