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扶额,“大伯,这是陆家祖传的冷笑吗?”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怎么是冷笑呢。”
“您跟陆时年还真是同款笑,他也很少笑,偶尔捉弄我的时候才会笑一下,就是那种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太禽兽了。”司思表示这种都不会憋出内伤吗?
“时年跟你一样,把心事都藏在心里,出生时他妈妈难产死了,爸爸思妻过度,常年生病在医院里,所以时年的心里是自卑的。因为自卑,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是奢侈的,比如他不敢去承认自己在乎谁,在乎什么事,把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他觉得藏起来就不会被不会被发现,不需要面对。包括对一个人的喜欢,你懂吗?”
大伯跟陆时年的父亲在这些兄弟中最好,爱屋及乌,也十分心疼陆时年。
“我也觉得藏起来就不会被发现了。”司思声音很小。
“喜欢一个人不能用藏的,你藏起来,他也藏起来,这样彼此试探着喜欢对方,不觉得很累吗?你进攻他就照单全收,然后试探你,你再后退。这样的感情,时间久了就算再爱也没有办法继续了。”
大伯说的,就是她和陆时年目前面临的问题,她能够感觉到陆时年对她的喜欢,可是每一次她想要靠近他,他都十分淡定,每次那句话就要脱口而出,最后却还是停在原地。
他们彼此都是害怕受伤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给对方温暖。
“时年表现出来对你的一分喜欢,其实已经是十分了,只是经历让他不敢全盘托出。多了解一下他吧,他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
大伯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又劝说道。
司思总觉得大伯像个算命先生,总是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直运筹帷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