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盅医脸上惊诧的神情,冥玄将晚上的事情悉数告诉给了他,说完之后,只看见盅医马上惊呼起来。
“你是说盲寨?欵!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说完这句话,懊恼地拍下了自己的额头,冥玄看见他这般,马上开了口。
“你知道盲寨的事情?"
“我以前年轻的时候,逃亡四方,曾在苍洱居住过一段时间,我听闻过盲寨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坊间传闻,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段往事。
因为当时我偶而听起,说这盲寨里的人生来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听觉极其敏锐,超过常人。
那个时候我对这些疑难杂症颇感兴趣,便独自前往这盲寨想要看看是不是如同传闻中说的那样。
结果我刚靠近寨子,便看见他们正在举行什么仪式,然后没来得及走近,就被几个人给逮住了。
我自认为轻功不错,可是却不想竟然会被发现,于是我只得向那个族长据实相告,那个族长倒也没有为难我,便让人放了我。
后来,我走的时候,看见族长的房间里供奉着一个坐在火莲之中的女子,我想那个应该是火莲圣女,我怎么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
看见盅医懊恼不已的样子,冥玄沉默了片刻,这才开了口,“那他们是不是真的生来就看不见东西?"
“不可能的,如果说一个人是这样,还说的过去,但是一个寨子除了每任族长才能看见之外,这就肯定是人为的。
我想他们应该是掌握着什么秘密,然后只有看不见的时候才能明白,所以将自己弄瞎了。”
“难道是那些符文?"
冥玄低喃而出,盅医看向他,“什么符文?"
“是一种用手指感觉的符号,大概是因为这个,他们才如此做的,行了,老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宠物明天醒了肯定要和我急,我先想想明天该怎么去和她解释吧。”
说完这句话,冥玄扶额走进了苏慕娴的房间,盅医看着冥玄,眼神闪烁了起来。
当苏慕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意识回归的那一刻,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手,手上已经一片白净,没有了那粘稠的血迹。
盲寨里面那惨烈的一幕萦绕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呼吸顿时滞住,正在这时,屋子里的油灯亮了起来。
“呵呵,是啊,没有办法,我们都无能为力,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为一个虚无的传说而连命都不要了?
为了别人而活,这样的人生不是太可悲了吗?”
这一路走来,太多的人因为这场虚无而丧命,她最爱的人因为这虚无之下的权利与自己渐行渐远。
从始至终,她要的不过是一场真正的自由,可是却将她拉入了一个看不到底的漩涡。
泪,就那样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她躬起了腿,用胳膊环在腿上,自我保护的姿势任凭着她的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