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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三合一)(1 / 2)


待完全消化掉阿青话里的意思后,闻肇神?色微敛,随即张口便断然拒绝:“城主?说笑?了,这个条件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阿青闻言神?情平常也不见被拒后的恼怒,只是眸光微深,多了几?分锐利。

她随手将手里把玩着的玉玺丢在了一旁,玉制的东西向?来脆弱,玉玺也不列外。

它?落地?以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连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闻肇眉心?一跳,他看见那雕刻完美的玉玺的一只角被磕破了。

玉玺象征着天下正?统,谁拿在手上不得小心?翼翼捧着。

唯有面前?这人毫不在意,好似这只是一块不值钱的破石头,可随意丢掉。

阿青迈步跨过地?上碎了一角的玉玺,缓步向?闻肇走去,面上虽是看不出什么,但闻肇却本能?的觉得危险。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闻肇垂在两侧的手掌不由得握紧成拳,虽然面上不显但浑身上下的肌肉已?经绷紧,呈一种防备姿状态。

而他的猜测并没有错,果然下一瞬,就见阿青突然暴起?,对?他出手。

她抬手挥拳直冲他脑袋而去,速度极快,那莹白修长的手好似变成了重若千斤的利器。

闻肇甚至能?听见拳头划过以后的破空之声,凌厉狠绝,一招致命。

闻肇的心?重重跳了两下,阿青的动作太快,虽是早有准备,可他根本来不及反击。

他身子后仰,那拳头险险擦过鼻尖而过。

闻肇瞳孔一缩,面色陡然间变得凌厉,他相信刚刚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一拳或许能?将他脑袋轰成碎渣。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另外一拳紧跟而来,目标是他的心?脏。

闻肇狼狈的躲过两招以后,身子往后一跃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随即他也才?有了反击的机会。

二人就这么在空旷的大殿之中打了起?来,你来我忘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阿青手底下没有一招多余的招式,一招一式都毫不留情直奔闻肇脖颈心?脏等命脉。

若是期间他有半点动作慢了,或是走了神?,那便只有一个死字。

闻肇前?所未有的专注,目光紧紧锁住阿青的攻势。同时他心?脏咚咚忍不住直跳,越跳越快,心?里涌上了一种热血沸腾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觉得兴奋畅快。

闻肇从未与?人这么过过招,拳拳到?肉,没有武器,只是身体力量与?力量的碰撞。

他们动作奇快,外人只能?看到?残影。可在这其中多次相触相撞,外人瞧着颇为暧昧。

但身处其中的人能?感受到?招招致命的危险感。

闻肇功夫并不差,但他心?底十?分清楚他并不是阿青的对?手。

所以很快他意识到?面前?这人并不是真的要杀他。

两人并不是势均力敌,阿青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逗弄一种教训。

也不知过了多少招之后,阿青翻身到?了闻肇身后。旋即一脚踹到?他腿弯处。

闻肇只觉得一疼,那只脚一弯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地?上。

只听得见砰一声,闻肇的一只脚膝盖狠狠撞在地?上。

他脸色微变,而后还不等他站起?,阿青已?经转到?他面前?来,啪地?一下掐住他的脖子。

闻肇怎么可能?如此?束手就擒,他当即就抬手抓住阿青的手腕,往外一扯,想拉开阿青禁锢在他脖子上的手。

然而他的力道宛如蜉蝣撼树,根本不值一提,阿青的手依然卡在他脖子上纹丝不动。

若不是面前?这人的身段堪称完美,闻肇都会怀疑阿青是生就了一副铜皮铁骨。

直到?现在他与?阿青刚刚打斗过程中相撞过的地?方还木木的疼。

见闻肇命都捏在她手里,人还不老实,阿青直接手一沉把人往下一压,瞬间闻肇整个人就动弹不得。

阿青凑近闻肇,另一只手轻抚上他的脸,轻轻滑动,这么一股子颇具调戏意味的动作硬是让她做出了别样的意味。

闻肇的脸因常年易容不见太阳,显得有些苍白。脸上甚至连毛孔都细到?看不清,这是一张连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嫉妒的脸。

阿青唇角一弯,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来,配合着她艳丽的眉眼,有一种近乎邪恶的美丽。

她压低了声音,贴近闻肇的脸,用宛如情人般呢喃的声音说:“你真是可爱得紧,刚刚我不是在问你同不同意,我是通知你。”

闻肇刷地?一下抬眼看她,眸光锐利不减半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阿青道:“若是在下不愿呢?”

阿青挑了下眉,托住闻肇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他的脸更加靠近自己。她面露无奈,出口的话却是带了无尽的杀意:“那我,只能?杀了你。”

闻肇并未被威胁道,只是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浅地?笑?容,语气也变得有些无奈道:“城主?何必强人所难。”

阿青脸上笑?意不减:“谁让你要找上门来呢?”

谁都可以,只是恰好闻肇上赶着找上门来,还生了一副让人见了就觉得高兴的模样。

阿青自然是要让他来做了,不然就这么死了,也是可惜。

“在下听说城主?能?以一己之力硬捍五万大军。

若是十?五万呢?不知道城主?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阿青低声笑?出了声,她说:“我都没有尝试过这具肉,体的极限,要是你愿意,我倒是,可以拿你的人试一试。”

闻肇闻言心?脏处空了一下,涌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什么叫,没有尝试过极限,难道上一次应城之战她还没有使出全力?

阿青看出了闻肇眼里透着的惊愕,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问:“你看,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强大,真可怜。”

阿青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怜悯,那是绝对?的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说着她用手描摹了一下闻肇精致的眉眼。她一边滑动着手指双眼微眯,一边一点点收紧掐住闻肇脖子的手掌轻声温柔地?说道:“记住下一次不要威胁我,我讨厌别人威胁我。”

闻肇感觉到?随着肺部的空气被慢慢挤出,他眼前?逐渐发晕,脑子全是嗡嗡之声。

不到?片刻窒息的痛苦就让他的脸由白转红。

他捏住阿青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只是这根本没有用。

正?当闻肇觉得死亡快要来临时,阿青手上的劲却又松了些,给了他喘气的机会。

阿青啧了一声:“这张脸真好看,这么死了,真可惜。”

闻肇喘了一口气,空气重新灌进肺里,他顿时好受了不少。

等缓过来以后,他只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变得无比苦涩:“城主?这是在逼在下答应。”

阿青笑?吟吟地?点头大方承认道:“是,所以你乖一些,别给我找麻烦。”

闻肇试着想跟阿青讲道理:“这笔买卖,于我有害而无一利,于情于理在下都不应该答应。”

说到?底闻肇还是有些不甘心?,被人掐着脖子,按头答应的事,总是让人不那么愉快。

阿青弹了下舌,她惯常没有与?人叽叽歪歪的习惯。

只是看在闻肇的脸着实让她喜欢的份上,她多说了几?句,她指着不远处地?上已?经碎了一角的玉玺道:“你要是能?拿到?天下,那东西就是你的。”

闻肇看向?玉玺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他深知要是他没有玉玺在手,即使他最后赢了,登基为帝也只会名不正?言不顺。

这会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可是如今玉玺在阿青手里,他根本无法从她手里抢过来。况且且他的命和他手底下人的命现在还捏在她手里。

闻肇沉默了,他自知今日这笔买卖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会有大祸临头。

当下他能?做的只有尽量保障自己的利益。

所以他看着阿青说:“我可以同意与?城主?做这个交易,只是在下有一个请求。”

说完阿青蓦地?送开了手,挑眉道:“说。”

闻肇垂眸轻声说了一句话。

阿青下巴微昂,听后点头同意了。

……

闻肇迈步踏出奉天殿后,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又回身看了一眼早就空无一人的殿内,而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继续走了出去。

他人甫一出现,赵远山和郭槐连忙迎了上来。

只是待看清向?他们走来的人以后两人齐齐一愣。

徐靖揉揉眼睛,又往闻肇身后的奉天殿眺望了一下,见着那里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以后,他又看向?闻肇上下打量。

越看他脸色越怪异,如此?反复多次以后,也不敢确认面前?这人的身份。

闻肇无视掉两人越发怪异的表情,只是径直走到?马边,翻身上马哑声道:“出宫。”

听到?这声徐靖和郭槐方才?确定这就是他们家将军。

声音,衣服,身形都是他家将军,只是怎么这脸就变了?

“将军你,你怎么变样了?”

郭槐吃惊地?用变了调的声音喊到?。

徐靖回过神?来,咽咽口水,悄悄用手狠狠拧了自己一下。

等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他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做梦,他们将军进了一趟奉天殿真的换了一张女?人还漂亮的脸。

这时他也终于想起?了之前?种种奇怪的地?方。

难怪他之前?黑灯瞎火看着闻肇就觉得不对?劲,难怪闻肇要戴斗笠,原来是这样。

只是现在闻肇这张脸和之前?那张脸到?底哪张是真的,哪张是假的?

而他又为什么要易容?

一个个谜团砸得徐靖晕头转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理清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只得又看向?闻肇。

但这一看,徐靖又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他竟隐隐约约看见他家里将军脖子上有一个摸五指掐过的红印。

那红印有的地?方已?经泛紫,看得出来那力道使得不轻,而下手之人也差点掐死他。

那个让徐靖觉得像是噩梦一般的女?人的脸又出现在他脑海里。

徐靖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怀疑,他家将军这张脸都好看成这样了。

他一个男人看了都差点挪不开眼,那应城主?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下手的?她还是不是女?人啊?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徐靖脑子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个个都大起?大落,导致他一时没注意表情,直接表现在了脸上。

闻肇自然是看见了徐靖的神?情,神?色微沉。他握着缰绳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两人:“还不走?”

两人见他面色不虞没敢再追问更多,只得老实地?纷纷上马,只是他们骑马走在闻肇身边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看他。

郭槐这人向?来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他连看了闻肇几?眼后终于开口嘀咕道:“难怪将军对?女?人不感兴趣,去了青楼妓院都坐怀不乱。

原来是长这样,果然那些女?人和将军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

郭槐是个大嗓门,那话他自以为说得小声实际上靠近他的人都听到?了。

徐靖更是听得清清楚楚,更别提离郭槐最近的闻肇了。

徐靖后脖子一凉,连忙收回还在看闻肇的目光,双目平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假装自己根本没听见郭槐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闻肇眸光微凉地?看了一眼郭槐,直瞧着郭槐心?下一虚,缩了缩脖子。

不过他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夹马腹直奔宫外而去。

徐靖和郭槐大部队人马连忙跟上。

走在路上徐靖突然想起?他好像忘了问,他家将军和那位应城主?谈得怎么样?

刚才?他听见里面的动静,这会儿再结合闻肇脖子上的伤,他突然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记得一般能?让应青出手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将军能?全身而退,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徐靖不知道他这会儿想知道的答案,等到?真正?知道时,差点气得吐血。

他就说,应青那个女?人太狠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这会儿他可不知道,奉天殿之事只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的一切才?真正?平地?一声雷的大事。

奉天殿离宫门口并不远,他们纵马奔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而此?时焦躁不安正?等着能?有好消息的陶瓒等人,远远看着急奔而来的人立刻长舒了一口气。

应青手底下不留活口,闻肇却是活着出来了,这是不是代表应青已?经死于他之手了?

一想到?这,众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了喜色,接着便随着陶瓒上前?迎了几?步。

然而等到?闻肇越来越靠近他们之时,他的脸完全暴露在眼前?之后。

陶瓒脚下一顿,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只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

这么一愣,直到?闻肇已?经来到?跟前?,陶瓒也看得更清了。

“这,你是谁,闻将军呢?”

赵远山往闻肇身后看了看,结果只看到?了徐靖和郭槐以及普通的士兵,但独独没有见到?闻肇原本那张脸。

徐靖和郭槐互相对?视了一眼,终于觉得不是他们刚刚大惊小怪了,原来的确是他们家将军变化太大了。

郭槐当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对?赵远山说:“这不就是我们将军吗?”

这话一出,不仅赵远山所有人都愣住了?

闻肇?这怎么可能?是闻肇?这区别也太大了,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陶瓒眉头越皱越紧,忽而电光火石间,一张艳冠群芳的脸出现在脑海。

陶瓒终于想起?了存在于他久远记忆里的那个人。

瞬间他脸色惨白,盯着闻肇往后连退数步,嘴里喃喃念到?:“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陶瓒的反应太奇怪,徐靖和郭槐脸上的笑?意齐齐一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陶瓒看闻肇的表情就跟看到?鬼一样。

赵远山也是一惊:“丞相?”

这其中也只有闻肇的表情还算平常,他从容地?走至陶瓒面前?,温和地?唤了一声:“丞相大人。”

陶瓒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他呼吸一滞,接着又是几?个大喘气以后。

他举起?手指向?闻肇,抖着唇厉声问到?:“你是谁?”

闻肇一笑?,眸光却深沉了下去,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道:“在下闻肇。”

陶瓒却是喘着粗气,神?情坚决地?摇头道:“不,你不是,你不是闻肇。”

闻肇没有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在下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丞相或许会觉得耳熟。”

说着闻肇向?陶瓒步步逼近,“在下姓谢,字雁清,小名困生。丞相可有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陶瓒闻言脸色登时脸色大变,他连连后退,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谢家的人应该早就死绝了!”

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但眼神?却不是那么坚定。

谢家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谢家的人应该早就死绝了。

他脑子里不停地?转着这两句话,像是要说服自己。

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为清楚,闻肇的这张脸做不得假,他就是谢家的人。

因为他跟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闻肇轻笑?了一下,满目讽刺:“让丞相失望了,在下恰恰还活着。

老天垂怜让在下这个谢家唯一的后人活了下来。”

闻肇和陶瓒的话让一些人发懵,满脸迷茫,就如徐靖,郭槐和其他一些不明真相的年轻官员。

什么谢家?什么还活着?

闻将军不是姓闻吗?怎么闻将军换了一张脸,这会儿连身份都要换了。

还有则跟陶瓒一样脸色大变,面无人色直吓得打哆嗦的。

而这些人便是那些深知多年以前?的内幕和直接参与?进去的人。

赵远山起?先也没反应过来,因为当初那一系列事情发生时,他还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

只是很快他就想起?了个中事情,毕竟跟在陶瓒身边这么多年一些事情他没参与?过也曾听说过。

这时陶瓒忽而来了底气,他脚下站定盯着闻肇大声喊到?:“谢家大逆不道犯上作乱,先皇旨意当满门抄斩,你既然是谢雁清,那便是乱臣贼子。

来人还不快将他给本相拿下。”

他咬牙喊完一句话,立刻便有无数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持刀冲出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闻肇嗤笑?一声,随后便缓缓念出来了那四个字:“乱臣贼子?”

他那模样就像是要把那四个字嚼碎了咽下肚里,浑身的阴郁杀气。

连跟着他多年的徐靖和郭槐都未曾见过这样的他。

两人表情严肃,看着闻肇。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相拿下他。”

陶瓒冲着一动不动的士兵喊到?,这时那些身披铠甲的人终于动了,可是他们却将刀对?准了他。

正?当所有人愕然之时,一身穿甲胄的小将上前?而来,单膝跪在闻肇面前?抱拳道:“启禀将军,京都各处人马皆已?控制住了,如今京都已?尽数掌控在将军手里。”

陶瓒闻言踉跄了一下,瞪着那小将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闻肇负手而立,看着陶瓒替他解了疑惑:“本将入京带来的人马不是十?万,而是十?五万!

另外五万人马早在本将入京之前?已?化整为零入京了。”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也能?明白了。

那五万人马隐藏身份暗中行动,趁所有人不备,注意力都在应青和闻肇身上时,将京都的护城军全部拿下。

现在的京都的确已?经控在闻肇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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