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道友多慮了。”秦慕生朝他淡淡的微笑,說實話,翟承顏一而再、再而三對他說些莫名奇妙的話,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該厭煩了,“比起擔憂秦某,翟道友更應該關心這場比賽的勝負。”
翟承顏扯出一抹苦笑,語氣中滲出輕淡的苦澀,“後輩自知無法勝過前輩。”
聽着有幾分可憐的感覺,秦慕生反省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說話太凶了,而後禮貌性地安慰一下:“莫要灰心……翟道友你還年輕。”
翟承顏又是苦笑着搖頭,然後抽出了劍,“秦前輩,請指教。”
秦慕生也不含糊,迅速凝好了冰錐,尖銳的冰錐懸在半空上,正是他與嚴瀟練習時用的招數。無聲指令,冰錐似箭向翟承顏刺去,翟承顏揮劍劈去,若是一個不慎,便很容易被刺中。
翟承顏不敢懈怠,一連砍碎好幾個冰錐,震得虎口發疼才反應出其中怪異,這些冰塊是要比尋常冰塊要堅碎數十倍,他不得不花費更多的靈力與精神去應付這些冰錐,而這個時候,秦慕生便能準備更強更厲害的法術對付他。
翟承顏一咬牙,放棄了對冰錐的抵御,硬生生被數十冰錐刺出血洞,鮮血直湧。他彷彿感受不到被刺出的疼痛,仍直直舉劍向秦慕生砍去。
看到翟承顏居然寧可受傷也要攻擊他,秦慕生驚訝萬分。可容不得秦慕生多想,翟承顏已經近至身旁,秦慕生側身一閃,躲過翟承顏的攻擊。便又在他舉劍砍下的一刻,凝出了一道薄薄的冰牆。
“咣”
劍刃砍下的一刻,冰牆非旦沒有碎裂,反而將翟承顏的劍震斷,虎口被裂出一道口子。
再看秦慕生,成功擋住了翟承顏,馬上放棄冰牆,冰牆瞬間化成一灘水。下一瞬,翟承顏身後又多出數道冰錐。
不用看下去亦知道勝負已分。
觀眾席上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外界都說這秦慕生是齊穆師弟,又不知名,必定是個碌碌無為的庸人。還以為他們終於能勝一籌,誰能想道他居然一點也不弱。
觀眾席上的人都頭皮發麻了。
翟承顏向後踉蹌兩步,扔下斷劍,向秦慕生作揖:“謝前輩指教,晚輩獲益良多。”
秦慕生也得客套幾句,於是道:“翟道友年紀尚輕,以後必定前路光明。”
“承您吉言。”
比賽是一對一的,參加的修士眾多,一對一比試輪下來得幾天時間,秦慕生運氣好,輪得了首幾場,之後的時間便可以安心摸魚了。
觀眾席的位置是按門派劃分,秦慕生坐在嚴瀟他們身邊,接下來秦慕生便開始點評台上正在比試的修士,讓他們無時無刻都浸淫在學習的氛圍中。
“穿黑衣的人,動作幅度太大,容易出現漏洞讓對面的人乘虛而入。”
“持劍的,動作太慢,會被人看穿。”
“那拿笛子的人,雖然修的是音韻,能惑人心志,可他氣缺,音律不整,整首曲子被他吹得走了樣,惑人心志估計是做不到的了,來個魔音灌耳精神折磨倒是不錯的殺招。”
秦慕生一連說了幾個人,拿起放在手邊的茶呷上一口,突然,靈機一動,“看着台上的人,分析他們的優缺點,最少錯缺漏的人,一件中品法器。”
說完,就放了個小盒子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