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等多久,千明宗的管事便满头大汗的跟着那姓尚的修士到来。再一细看,管事脸色亦不大好,略微显胖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苍白,倒也不是因为身体不康健,是尚修士说话不清楚,他只知道是出事了,详细不清,一路上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的。
倒也不怪他这般的紧张,实在是千明宗如此日子,来个什么一长两短,怕是千明宗的名声都要坏了。
下了飞剑,就看见他们千明宗栽了数百年的树给断了一截,砸在地上都要砸出个坑来,管事更加是心慌了,一边祈祷着别是砸中了人,一边战战兢兢问道:“各位仙师聚首一堂,敢问是发生何事了?”
秦慕生没有说话,便又是严潇抢先一步,“正如管事所见,院子中的枝木突然断裂,险些砸中了人,幸及时发现,才幸免于难。”
管事正想说,他们千明宗的树,几百年来安然无恙,又怎会突然断裂呢。可看到地上那一大截木头,又悻悻地把话吞回肚子里去,转而换了一句出来,“请问那位险些被砸的仙师在哪儿,可有受伤?”
“他在正厅上。”严潇恭敬地回道:“虽说没有受伤,却是受了惊。”
管事只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急忙地揽责,“这位小兄弟,实在是抱歉,此事千明宗将会彻查。以及会赔偿那位仙师的所有损失。”
“后辈并非如此意思……”严潇一顿,看向那块木头,“只是后辈认为,此事并非一般意外,事有蹊跷,才让管事过来一趟。”
管事脸色白了白,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是何意?”
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在千明宗搞事。
这可是比意外来得要严重,严重得多!还不如把那个修士给砸了,赔点礼道个歉就完事呢!
管事都要恨死了,怎么就这种日子摊上这事儿,还让不让他安生了。
“请管事细观断木的截口,平整顺滑,若是一般自然断裂的截口,只会是尖刺四起,哪会如此摸上去,也不叫刺手的。”严潇蹲身,抚了一把木头表面,补充道:“最关键的是,断木上仍有灵力残留。”
突然间,管事一转方才慌张得让人误以为便是犯人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又凌厉,周身的气势强劲起来。他走到木头边,同样抚了一下,便是刚触至木头粗糙的表面,上头的灵力便不安份地乱窜。
很明显的,就连初入仙门的修士也能感受到。
“敢问那位仙师可有结怨于何人?”
尽管知道曹颜二人要加害于慎罕,可此刻并不宜明言。倒不如借助千明宗之手,寻出曹颜的帮手,也好给他们一个警示。严潇摇头,“晚辈不知。”
不过真要说的话,跟慎罕结仇的人多了去,全太虚门起码得一半人都跟他有仇有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