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温如同?一只地狱而出的恶鬼,好像严潇出现在此一事刺破他的底线,瞬间激怒了他,温润儒雅的形象化作凌厉可怖的气势,彷彿把空气凝固,一步步的迫人,要人无法呼吸。
严潇扯起一抹笑,伪装成纯良,对上颜温那冷如冰的眼神,更是笑得和善,“听闻师叔伤重,师尊特意派后辈来看望。”
颜温冷冷瞪着他,眼神一斜扫了曹昌一眼。只见他带有利刺般的气势迅速转化,又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师兄。颜温向严潇道了声抱歉,又给他倒了杯热茶。
“抱歉,只有这种普通灵茶了,招呼不周,望严师弟莫要介意。”
“怎么会。”严潇仍是一副装出来的笑容,难以察觉真?与伪,却丝毫与他不相衬。他没接过颜温给他的茶,只淡淡笑道:“不过师弟己探望师叔,不敢多留,免得师尊担忧。师兄的好意,心?领了。”
“师弟就此告辞了,师叔请多保重。”
严潇离开时,颜温瞪着他的背影,眼神阴郁至极。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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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潇回到静思峰时,院子里的躺椅已经换了个“人”,一条绿色的大狗蜷缩在躺椅上?晒太阳,即便已经开始日落西山,倒仍看出大狗很是享受。
秦慕生?此刻则是在房中打坐修炼。
往日他也?会定个时间修炼,可中午借风传音一事,却着实让他生?出危机心。
太虚门是正道之首,秦慕生?于太虚门是喊得上?名的人物,成绩放眼修真?界称得上?是优异,可这远远不够。
他还很弱。
尽管现代的记忆被遗忘不少,可《仙缘》中小潇的结局清晰得就像是烙在脑袋里,那文字如何以血书写,句句惊心?,彷彿那情况真切发生?于眼前。
倘若那情境再现,他可真有实力对抗太虚门﹑对抗那成千上?万的魔族?
只怕到时容谆﹑关容月一拦,小潇仍得死于他眼前。
他还是太弱了,对抗不了任何人,保护不了小潇。
也?许他做错决定了,当?初可能不应该把小潇接过来,任他隐于市中,如此就算生?活艰苦,也?总比丧命要好。
如此想法萦绕心?中,彷彿空气中掺了毒,细细渗透思想中的每一处,腐蚀了他。
秦慕生?立马唸几遍清心?咒,把那些毫无助益的想法压下,进而继续将灵气运转,灵气走遍每一处脉络,将体内浊气迫出,往来反复,整整行了三十六周天,最后滙入丹田,为金丹滋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