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这句话一出,让在场的其余两人都脸色一变。
祁悦再蠢也听懂了谢景行话里的意思,她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在她心目中,哥哥一直是一个风光月霁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给人下药的事?
虽然这么说服自己,但看着谢景行淡漠又笃定的眼神,那模样坦坦荡荡,完全不像在挑拨。祁悦又忍不住去怀疑,难道谢景行说的是真的?毕竟这样的谎言一戳就破?那她喝的那杯酒里也被下了料?哥哥给祁佑下药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害她,他不是最疼她这个妹妹的吗?
霍禹绝不会怀疑谢景行的话,他眸光骤冷,看着祁悦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意,即便祁悦不知情,即便她自己很可能也中了招,但这杯酒是借她的手递过来的却是不争的事实。事关他的爱人,他没法冷静的让自己做到不迁怒。
虽然还不知道酒里被下了什么,但既然祁泽要害人,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差那么一点,若不是谢景行够警觉又有本事,那么此时已经中招,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止不住的后怕,同时心中自责,爱人竟然差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是他太大意了。
察觉到霍禹的后怕和自责,谢景行不再看祁悦惊疑不定的神色,他伸出一直手握着霍禹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安抚的在他唇上亲了亲:“别怕,我没事。”
霍禹紧紧的扣住他的手,借此平复心中的后怕,但目光触及他手中那杯酒时,他眉头狠狠的紧皱,看着酒杯里的酒就像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这里面是什么?”
谢景行冷声道:“毒品,量足以致人上瘾。”重生后的祁泽确实够狠,若是这份狠厉的对象是纪莫寒去,谢景行还能高看他一眼,但他却偏要对着无辜的亲人。
祁悦闻言脸色一白,此时她顾不得去怀疑谢景行话里的真假,转身向洗手间跑去,中途撞到好几个人也顾不得,此时她只想着赶紧!赶紧将酒吐出来!
霍禹没有去理会祁悦,态度难得的强硬:“宝贝儿,一会儿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别插手,即便是你哥哥,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上次在会所不过是小打小闹,这次祁泽却触了他的逆鳞。
谢景行他眉宇间压抑的怒气和眼底的杀意,点头道:“好,我从来没有将祁泽当成哥哥。”
祁泽一直暗中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见谢景行只是拿过酒杯和祁悦说了几句话,祁悦就这么跑开了,只当谢景行说了什么难听的话,祁悦受不了气。心中暗骂祁悦没用,却还是追了过去,这个妹妹如今还有利用价值。
祁悦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脸色苍白,眼眶鼻子都红了,像是狠狠地哭过一样。
“悦悦,你没事吧,怎么哭了?难道你二哥还不肯接受你的道歉?那杯酒他没喝?”祁泽状似关切的问道。
若是以前的祁悦会将这话当成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但不知是谢景行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她刚刚在卫生间吐了一通,她整个人似乎变得清明不少,此时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祁泽眼底的冷漠,他真正关心的是那杯酒有没有被谢景行喝掉,这让她更加相信谢景行的话。
祁悦的眼底划过一抹恐惧,这人得有多狠,心机得有多深,才能在害了她以后这般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面前,并作出这么一副好哥哥的姿态。
祁悦没有回答祁泽的话,直接跑开了,此时她只觉得祁泽太过可怕,只想离他远远的,她还要去检查一下,万一刚刚没吐干净怎么办。
祁泽只当她被谢景行伤了面子,倒是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小泽,悦悦她怎么了?”祁父同样关注着霍禹这边,便是霍禹以后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婿,他也不敢怠慢。
“我也不知道,我刚让悦悦去给小佑道歉,不知怎么就哭着跑走了,可能是小佑不肯原谅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祁父闻言皱了皱眉,在祁泽以为他会表示对谢景行不满时,却听他道:“她做错了事,道歉是应该的,他二哥不过说她两句就发脾气甩手走人,真是被宠坏了。”他这么说着,仿佛从前纵容祁悦脾气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了,先不管她,你跟我去和霍总打个招呼,就凭你弟和霍总的关系,以后和霍氏的合作肯定不少,若是霍禹愿意,祁家想再进一步不是难事,你也不要去计较之前打赌输了的事,知道吗?”祁父语气中带着一抹强硬。
“我知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