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手持红缨□□,旋风踏来,落雪本来以为他不过如此,没想到交了十几回合发现他本事远远在其妹妹之上,但是打败他并不难,如此打了三十多回合,夜墨力有不逮,被他抓住破绽,一掌打飞了,可是落雪知道,神族里卧龙藏虎,不能小觑。
火蝶夜墨先后大败,神母大怒,号令三军发动攻击,一时间天兵天将翻江倒海厮杀过来。鬼族当年在鬼山厮杀,导致一片山清水秀都葬于火海,如今在人家门口打,自然就有杀他个血流成河的气势。鬼族大军顿时就冲入了对方军阵中,万人厮杀,天昏地暗。
菏泽仙君等一干天王如谋略好似一起围剿落雪,落雪顿时面临着十余名高手的轮番攻击,他鲜有实战经验,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顾接不暇,但好歹灵力强大能勉强打个平手,但若就此耗下去,也难说全身而退。
两方打得胶着,厮杀了半个时辰,双方皆是伤亡惨重,天兵天将被刺死时落入万丈云霄,很快就被化解成白烟,鬼兵鬼将被杀死时落入九天云外,很快就被化解成黑烟。
虽是白日,陆地上顿时如黄昏一般黑暗,百姓皆进入屋中躲雨,一场百年未遇的倾盆大雨下了半个时辰仍然无一丝停歇的迹象,天上电闪雷鸣,将天空劈裂了一般响亮。
鬼族全部腾于云端,也消耗了不少灵力,战斗再拉长,自然吃亏。这时,乌云之间,出现了一对硕大金睛,紧接着一条巨大的龙头比起南天门还要大的龙头出现在落雪面前,其蓝色身躯大于山脉,滚动在乌云里。
“大哥,龙乡来助你一臂之力。”龙乡一开口,天宫门震得颤抖。
龙乡话落,乌云里齐整整地冒出虾兵蟹将来,为首一人紫金战甲,正是落雪上次交手的紫金王。
落雪冷笑一声:“我早不是你大哥,你不必虚情假意,这是鬼神之事,与你一条龙有什么相干。”
龙乡悲戚说:“大哥,龙乡生是你人,死是你鬼,愿撒血疆场,为你分忧。”说罢对着天宫门怒吼一声,冲入了天兵天将的阵营,将天兵天将的威势全部击溃。
神母在诸文臣拥护下退了千米远,远远离天宫门才问旁边的仙君:“龙族什么时候要来和神族作对?”
一仙君回禀:“听闻龙王与鬼王是旧识。”
“报,神母,人君下令,撤去了云都所有祭祀天台,天台一撤,我等神仙没有xiangshi,仙力会下降的。”一个报信兵急匆匆前来。
神母怒不可遏:“可恶的人类,我一直对他们不薄,这个小皇帝,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一仙君说:“当快些结束战斗,我看鬼族已经无力厮杀,而龙族战斗力并不强。当务之急把那条龙射下来。”
神母严令:“射目仙君,射龙;菏泽王,诛首。”
射目仙君手提烈弓,一支利箭穿云破雾,不偏不倚射入龙乡左眼,又紧跟着一支利箭射入龙乡右眼,龙乡顿时失明,声嘶力竭,龙尾瞬间就将天宫门拦腰折断。
菏泽仙君正在天宫门附近,得了命令,手提大刀,砍下了龙乡的龙头,龙乡断为两截,向万丈深渊跌去。紫金王长啸一声,飞下去追寻。
落雪被这一幕震惊了,他没想到龙乡真的血洒疆场,而因刚刚的冷言冷语,悔恨不已,他一时痛心疾首,连诸天王的攻击也忘记了,身上顿时被刺砍了数刀,再无还手之力。
辛有鬼正在附近,飞入了战斗圈,将落雪推出,刹那间辛有鬼被刀子砍得七零八碎。
落雪身疲力竭,众鬼拼命过来护着,一时之间鬼族伤亡惨重,落雪认识的一些干将全部丧生。围棋使者不参与肉搏,所以没有受伤,连忙催促落雪撤退,落雪眼含痛泪,在众鬼胁迫下落入了鬼山。
鬼神大战终是败了,落雪一回到鬼宫就被拉到床上治疗,血罗刹给他细心敷药,又用了些灵力催动伤口愈合。
落雪身心俱碎,一句话也没有说,显然是受到了很大打击。待一切忙妥,血罗刹劝慰说:“我儿,输了将来再来就是,你还有很多时间,不怕。”
落雪从未这般痛心,一是因为没有救出流火,二是辜负了爷爷的期望,三是死了龙乡和许多兄弟,他抬头沉声说:“娘,我并非因为输,而是担心流火在天宫过的不好,这次也是因为我的冲动,导致鬼族损失惨重,我对不起爷爷。”
血罗刹温声说:“儿,你别想那么多,当年你爷爷也不是百战百胜,但是他从未放弃,你也不要自责,将来你一定可以赢回来的。”
她顿了顿又说:“我看得出流火是很坚强的女孩,你若不放弃她,她也不会放弃你,你们俩总会再聚的。眼下,你就是要好好养伤,什么也别管。”
血罗刹走后,落雪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各处剧烈地疼。待躺平,他忆起龙乡头断的惨状,一时长吁短叹起来。心想如果当初没有怂恿龙乡去认识明月,也许现在这两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他又忆起流火,一天前两人还如胶似漆,转眼间就天各一方,也不知流火现在如何,是否受到欺负,他心知流火性格,绝不会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他怕万一那个神君小儿子对她不利,她会以死相抗,如此一想,他的心就绞痛起来。
他手一引,一坛坛烈酒从鬼宫的酒窖里飞出,飞入了落雪宫,他吃力地爬起了半个身,一鼓作气将六七坛烈酒全部灌入肚内,拼命的咳嗽后是晕晕沉沉,接着不省人事。他总算忘记了痛苦,这是三更以后的凉夜,他的梦中只有与流火相依相偎的画面,嘴角禁不住流出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