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谣问道:“他都不住家里的吗?”
“好像是因为打游戏的事跟家里闹矛盾了吧,他爸不支持他混电竞圈,去年就闹掰了,目前还处于自力更生的求学状态。”
纪初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之前周末吃饭,纪父有提到一点。她当时还以为他们是邻居,后来才知道是黎川的家在那边。
车子很快驶到校门口,岑易睁眼后仿佛一秒就从困倦切换到了精神,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慢悠悠地往车下走。
校道上,几个女生总算鼓足了勇气上去给他送礼物:“Easy,我们是你的忠实游戏粉丝,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你继续加油努力!”
说着将各种甜品点心往人怀里一堆,就跟达成人生巅峰成就一样,兴奋雀跃地朝教学楼区跑远了。
这群人来得像阵风,去的也像阵风,甚至没给岑易任何拒绝或是准备的时间。
到头来两只手僵硬地腾在空中,颤颤巍巍地接着满怀的东西,时不时还有几包零食簌簌地往下掉。
岑易瘫着张脸,盯着地上的东西两秒,想捡却又弯不下腰,不捡又显得太没公德心,半晌,没忍住憋出一句:“艹,下次就不能给条袋子么……”
正好边上纪初谣和从悦经过,岑易连忙招呼道:“那个,从悦,阿菜,你们吃东西吗?”
——
两分钟后,三个人怀里各抱着一摞零食点心朝教学楼走去。
岑易听说纪初谣今天早上也是坐校车来的,稀奇地挑了挑眉:“二姨竟然能同意让你坐校车?”
纪初谣耸了下肩,道:“其他还好,就是早上跟我爸开车在边上护送了几站。”
岑易顿时乐了:“确实是二姨能干出来的事儿。”
一行人来到教室,岑易把零食直接放到了后排的储物柜上:“你们有什么想吃的直接自己拿,不用跟我说。”
从悦没客气:“好嘞,谢谢岑总。”
岑易回到座位拉开椅子坐下,看纪初谣也跟着从悦站后面挑吃的,胳膊往椅背上一搭,叫道:“阿菜,从悦没学习任务,但你得先把文言文讲完才能吃。”
纪初谣回头,不过这时候已经拆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边,听了他的话,“噢”了一声,乖乖把书包往下卸,拉了椅子移到他的桌子旁。
岑易接过她的《文言宝典》开始改,发现人真的只把糖拿在手上,打算等他讲完再继续吃。
红笔在纸上打了两道勾,道:“吃糖没关系,想吃就吃吧。”
纪初谣也不是忸怩的性子,下秒就把糖含回了嘴里。
指尖捏着透明塑料棍的尾端,时不时转动两下,眼睛则笔直地盯着卷面,看他批改。
空气里飘开点橘子味的糖果清香,闻得岑易也有些心痒痒,头也不抬地跟人指挥道:“阿菜,帮我也拿一根这个味道的。”
纪初谣想着吃人手短,帮忙跑个腿也无妨,利落地起身去了后排,回来时岑易刚好把那篇改完。
岑易半靠在椅子和白墙的交界处,看她把棒棒糖放到桌角的位置,转了下红色水笔,不疾不徐地出声道:“老实交代,这篇是不是百度查了翻译做的?”
这进步的一天比一天迅速,今天还直接全做对了,跟他当初那龟毛的进步速度相比,简直就是碾压完胜。
“没。”纪初谣在边上坐下,“我找了家教,她昨晚给我讲过一遍。”
岑易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是那种无所谓成绩考好考差派的学生。
他单手虚握成拳,向她递话筒道:“采访一下。”
“嗯?”纪初谣迷茫地眨了下眼,含着糖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发现你们家两姐妹好像都很喜欢请家教,就想问问,每天晚自习结束还要额外上课是种什么感受。”
纪初谣:“……”
怎么感觉这人是在变相吹嘘自己从来都没补习过呢。
纪初谣道:“大概就跟你通宵打完游戏,但早上起来发现还是要到学校上课一样的感受吧。”
岑易忍俊不禁,还真别说,确实有点那意思。
岑易笑了好一会儿,方敛下笑意,将册子往她手边移:“行吧,虽然你已经有私教给你讲过一遍,但我还是得看下你巩固下来没。”
纪初谣没有意见,听他问一句,就答一句。
偶尔遇到个别确实有疏漏的地方,就接过他递来的红笔,在册子上做笔记。
早读前的二十分钟过得飞快,晃眼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爬月榜,二分评有点重要,所以ballball大家走过路过留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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