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年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宽的红布条围着,绸带将他裹得紧紧的,从小腿一圈圈缠绕着向上,直至两腿间隐藏在小腹处的巨大蝴蝶结之后。
上半身同样被红绸带裹住。从手腕到腋下,鲜艳的红将白玉色的肌肤映得娇艳,每一个褶皱的相连都袒露着妩媚。胸前的两抹红潜藏在半透的布帛里,平添燥热。
邵朴愣愣地看着跨坐在自己腹部的人,整个人都是懵的。半晌,他垂下眼睛,刘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起来。”他的声音嘶哑,似乎在忍耐什么,酝酿情绪。
“我不!”白宛年扭动着腰杆,粘腻的磨蹭了下身子,以作反抗。“哥哥就不想我吗?”
他弯下腰,趴在邵朴胸膛上,用两个食指左右戳着邵朴的胸大肌。硬邦邦的,身材真好~
邵朴这时候才看见交叉缠绕在他胸前的红绸最终在白宛年的脖子后面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比他小腹处的还夸张。
“年年,你先起来,你这样坐着,我不舒服。”邵朴扫了一眼他脑后一片“坦荡”的背部,尾骨微缩,两瓣圆溜溜的嫩白被红绸勒出了较好的形状,看上去去颇为可怜。
“你这样,不冷吗?”
“嗯...还行吧。”白宛年犹豫了一下,他将两只手的手肘杵在邵朴的胸肌上,用手撑着脑袋摇晃着双脚。
邵朴被他垫在底下,拖着他的双腿和上身,以防他突然一滑就摔了下去。
没法儿,邵朴眼睛一咪。他在小omega好奇的注视下伸出手,然后放到了年年的胳膊下,一挠,再挠一下。
“咯,咯咯,咯咯咯~哥哥,咯咯你挠我痒痒~”白宛年笑着笑着就溢出了眼泪,蜷缩着自己在努力躲开邵朴的手,但受限于红布的禁锢,他难以大动作的躲避。
见指控没有用,他开始求饶,假惺惺的还挺自娱自乐。“哥,哥哥别闹了,我错了~咯咯我错了,求你停下,咯咯哈哈哈~”
“你停下好不好?求咯咯你了哈哈......”他就像一条被捆绑住的鱼一样,疯狂扭动着自己,想要躲开但是又怕自己掉到地面上接触更加冰凉的地方,只能缩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邵朴见他面有改色,心里有些不忍。
遂很快就放开了手,然后在白宛年努力蜷缩自己,试图喘息的时候,一把将他捞了起来。
邵朴的手从下面穿过白宛年的两膝,用力过猛,他突然向上一扔的动作才彻底将怀里的人吓懵了。
小omega捂着脑袋拱起了背,像一只蚕一样受激圈起自己,胆小且弱小。
邵朴弯着脚踩稳在地上,腰部用力直立向上作托举状。他力往一处使,在站稳后怀里的重量也回归,不重,还有点偏瘦,他下意识颠了颠。
“年年你下来,穿衣服。”他将人放到床上,放开手。
“哼!”白宛年从惊惧中清醒,听见这句话本来要点头的,但他迅速反应过来这都是套路!挣扎着最后一丝尊严,他还只做了第一步呢?怎么能半途而废?!!
然后,他逶迤着两条长腿,如弱风拂柳般娇弱。小omega灵光一闪想要将上半身靠在邵朴的怀里,“啊~好晕~”
邵朴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床上的人歪倒到一半就突然用手撑住自己。
“砰——”白宛年的左手撑在床上,低头时龇牙咧嘴,‘啊!!手好疼,躲什么啊躲!啧!’抬头时,眼里一片难过的润泽。
伸出手,他想的是:冲上去给邵朴一个熊抱,要把哥哥蹭出火来!今晚就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这该死的主意,真好!
但实际上:他弱弱的伸出手指咬进了嘴里,使了很小力度压出了一个牙印。然后就用那带着口水的手“唰”地抓住了邵朴的衣袖,眼神可怜巴巴,他向下撇着嘴,诉苦:“哥哥~疼~”
年年你好弱啊......
邵朴盯着他拉住自己的手指,额头一痛,感觉棘手。“年年,你......”
“?”他装傻,歪着头眼睛里一片懵懂。
如果忽视他眼底的灼灼赤诚,谷欠火中烧,那如饥似渴地恶狼样,还挺可信的。
邵朴不知想到了什么,将他的手从自己袖口拿下来,握在手心里搓了几下,然后在手心里哈了几口气。
“呼~年年就不冷吗?”
“不冷呀~”继续装。
“你不冷,可我心疼。”说着,邵朴脱下了大衣,然后将大衣披到了白宛年的身上。
他看到白宛年脖颈后面被勒出来的胀红,语气心疼,说:“下次不要这样了,被绑着很难受。”他心疼。然后伸出手,探向绸带的留长带子,缓缓拉开,抽出来。
大红的蝴蝶结,是那种作礼物的样式。邵朴看着蝴蝶结被缓缓打开的样子,面无表情,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心疼。
红带落下,披上妩媚纱衣的少年少了成熟风姿,多了分软弱脆弱。
白宛年感受到上半身紧绷的绸布落下,扫过双肩,手臂,腰侧...直落腿跟,堆出了凌乱的布条。
他以为,邵朴不会解开的。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意料之外的惊讶,不是恐惧或哑然,静如落鸿,宛若红莲。
邵朴解开他上身的扣结,然后弯下身,整个人逼近了白宛年,伸出手探向被褥处。
“年年,把这个也解开吧。”他的压迫性太强,靠近的气势让白宛年忍不住后退,身子后靠,小手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