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玉箫给我。”小omega昂着头,无不傲慢的道。
邵朴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
他戏份里没有夺过玉箫一说,只是剧本中没有提及玉箫最终的去向,他也就受角色的影响把萧放进怀里了。
“你要萧做什么?”邵朴摸摸胸前的横状长萧,对白宛年执着的来问他要这件事产生了好奇。
白宛年抿着唇犹豫,最后道:“我要来去还给道具组的,你拿着干嘛。”
“我还不也一样吗?”邵朴笑着将萧从怀里拿出来。
这萧明显不是正常规格,比起一般的萧要短不少,适合练习使用。
电影里也的确不是国师的,而是少年太云皎在云深山学艺的时候,另一个少年送给他的十四岁生辰礼物。
玉箫被太云皎当作了很珍贵的一份礼物,在电影里存在感就那么几场,但邵朴却记得很清楚。
因为那个磨玉送萧的少年就是电影里的他。
玉箫做的很粗糙,出了萧孔圆滑外,也只有笔直的萧身能够一观了。
电影里的玉箫没有没吹响过,不是少年和年少的太云皎没试着吹过。而是萧真的无法发出声音,是个坏掉的礼物。
“不一样,它是“太云皎”的,所以应该我去还。”白宛年一扫先前的纠结和担忧,眼睛里是与太云皎如出一辙的固执。
邵朴心想孔导选白宛年饰演国师一角,可能并不完全是因为越星影视城是白勋公司旗下的影视城。
虽然歌坛新晋歌手白宛年也自带宣传,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另一个活脱脱的太云皎在世。
邵朴把萧给他,道:“阿皎,那这就拜托你了。”
白宛年一愣,没等他回神思量,邵朴就走了很远了。头一次的,白宛年产生了猜想,会不会眼前这个人,是他熟悉的人,甚至是认识的。
这样不符合实际的想法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但他却不得不在意,心脏跳动的节奏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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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一如既往很顺利,不得不说的是,孔导出乎意外地包容度。
若不是这作品真是他付出心血的,邵朴都要猜是不是一场儿戏了。
聚光灯中心,幕景板前的女人穿着轻飘飘的纱衣。她的面容哀戚中含了一丝苦楚,如水的眸子映出了皇城暗巷的满目疮痍。
断腿的老乞儿,忽闪冲撞着跑过去的小儿,送泔水的老婆子,破布兜洗的泛白的穷苦秀才......宋雪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是方外之洲的这一百年的天女,行医救世是她的责任。
和天女一同走入小巷的是一袭白衣目若琉璃般通透的人,太云皎将手搭在天女的肩上,给予她无言的鼓励。
两人站在一处,女秀男雅,倒是般配。
导演喊了一声“cut”,随后摆手示意这场戏过了,然后又歪过身体去看成片。
他也不说拍的怎么样,也不说要不要重来。
众人只看见剧组导演每晚带着制片人和编剧在房间里讨论什么,第二天又总是有别的改动。
白晓萌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径直就走出了虚拟空间的幕景,将白宛年留在后头。
她出了房间,也没跟周围的演员或是剧组成员打招呼,只顾着一路走一路把假发撤下来,丢在了凑上前来的助理怀里。
“呼~热死我了。”
“导演就不知道要装备制冷液吗?剧组那么穷也好意思让我来拍戏,要不是表哥让我来的,我又怎么去屈尊来这种地方。”
她抬着两只手来给自己扇风,看那样子恨不得把满腔委屈都用行动表达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紧跟在她后面出来的白宛年听见她的抱怨,顿了一下,随后又自然的跟旁边一位向他递水的人道谢。
‘要不是你非要来做演员,又让二叔求到了爸爸那里,大哥才不会答应你让你进组呢!’
白宛年想着就有些生气。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白晓萌这种做作的姿态了,让她做什么,就好像别人求着她似的,他家又没欠她。
拉拢着嘴角,白宛年在白晓萌看不到的地方冲她呲了呲牙,一口银齿倒挺白。
“噗~”邵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拐出来,走到他身边。看他那小模样古怪得很,一个没忍住就笑了。
“干嘛?”白宛年瞪他一眼,拧巴着手里的瓶子想要打开。
邵朴也没让他费劲,顺手接过一个拧指就开了瓶。递给他,顺着人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自怨自艾愁容哀戚的白晓萌。
“你讨厌她?”
白宛年瞪他一眼,接过水咕噜噜灌下去半瓶,说:“你说呢?”要不是白晓萌是他表妹,他早就直接骂人了,还会让她一天天的在剧组作妖。
和她搭戏最多的自己,每次看见她僵硬如人偶,木楞如傻子的说话,都忍不住想给她一个迎头棒喝给她开开窍。
不求您演得活灵活现,但求您那紧张的小眼神不样一直往镜头那里飘,走路的时候不要挡我镜头行吗。
邵朴也知道白晓萌在佳人倾国剧组并不受待见。偏偏她还没有自觉,被卡戏ng了还说别人配不上她的演技,拖累了她。
拍拍白宛年的头示意他转过来。
“嗯?”白宛年这段时间一直被邵朴这样拍,都说习惯成自然,他也不例外。
没有深思他对除家人外的alpha这极高的容忍度和亲昵,白宛年舔了舔略干的唇瓣,这天气还是盛夏,他看向邵朴示意他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