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人是金章的小王子,把人晾着委实?不礼貌。阮萱想?着,将桃花酥饼的碟子推倒达伊别面前,说道:“王子殿下,可以尝尝这个。”
阮萱绝口不提其他,看?达伊别的眼?神也淡然客气,显然没有将那日偶遇的事情放在心?上。
达伊别对上阮萱平静无波的眼?眸,心?里却?是颤了一下,他搞不清楚为?何会如此,就像搞不明白为?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院子前一样。
他怔然地拿起酥饼,咬了一口,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吃,甜而不腻,酥脆爽口。心?里那点儿莫名的情绪瞬间被美味拂去,叹道:“好吃!”
听见达伊别的声?音,慕容雪陡然从美食里挣扎出来,她舀了一勺双皮奶,边吃边说:“这还用说,她虽然长得不怎样,但做糕点的手艺确实?不错。”
这是夸人呢还是贬人呢,阮萱无语极了。
毕竟吃人嘴软,慕容雪似乎良心?发现,意识到这等行为?很不厚道,便转而用木勺敲着杯子,笑道:“唉,是我不对,不该以貌取人,其实?阮小姐不止糕点做得好,她还是做生意的好料子。”
“王子殿下,你知道中原的如意坊和如意楼吗?”
闻言达伊别点点头:“知道的,前些日子,额父还托人从如意坊带了一些胭脂水粉回来。”
“那你可知,那些风靡中原的精巧玩意都?是这位阮小姐研制的吗?”慕容雪又开始端着老成的模样,“啧啧,她啊,可是妥妥的奸商啊!”
不说最后一句你能死吗?!
阮萱毫不留情地瞪了慕容雪一眼?,慕容雪却?是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的架势。
然而慕容雪调侃般的话,却?被达伊别听进了心?里。
原来她这么有本事的吗?那些脂粉他用过?,确实?很独特也很好用,而且……
达伊别的眸光忍不住在阮萱和陆锦行身上逡巡,而且……她还很疼夫郎。
达伊别揣着这样的想?法,开始偷偷打量陆锦行。
虽然她的夫郎被白绸遮挡了半张脸,但仍能看?出是个美人,话不多,反而显得性子恬淡,偶尔一两句简短的话语,能够听出他的声?音彷如泉水般,澈动好听。
再看?他的一颦一动,又如夜晚戈壁滩最清朗的明月,幽静而皎洁。
除了眼?盲这一点,根本找不到缺点。
想?着这些的达伊别,心?中渐渐升起一丝遗憾的情绪,陡然,又惊讶于自己?怎会有如何怪异的念头,忙不迭摇了摇头。
就在达伊别自寻烦恼的时?候,阮萱实?在受不了慕容雪的胡纠蛮缠,不得已读起了话本子。
因着有其他人在,阮萱不好读那种情爱题材的话本,便挑了个志怪本子来读。
气氛营造,嗓音转换,她将故事说得绘声?绘色,可把在场几人听得入了迷。
达伊别从小在草原长大,何曾听过?如此有趣的中原故事,立马就对话本子有了兴趣。忽而瞧见眼?前的木盒子放着其他的话本,就随手翻了起来。
阮萱说得眉飞色舞,慕容雪和陆锦行都?听得极为?专注,无人注意到达伊别的动作。
直到一章说完,阮萱只觉口干舌燥,打算喝口茶润润嗓子,紧接着往桌上一瞥,只见达伊别已经翻出了最下面的书?册。
那可不是话本子,而是阮萱那离家出走?的老爹留给她的家当。
阮萱喝了茶,看?达伊别对着书?迷惑不已的神色,说道:“是不是觉着看?不懂?这可不是话本子。”
说着就要把书?拿了回来。
不过?她的话却?引起了慕容雪的注意,她好奇地撑起身子,脖颈伸得长长的,向书?看?去。
书?上满是语句不通的话语,说是“天书?”也不为?过?,阮萱初得此书?时?草草翻过?几次,着实?是看?不明白,就压在了箱子底。
她再次瞥了眼?书?上横竖不通的那些词句,准备将书?重新放回箱子里。
恰在这时?,一直胖乎乎的小手臂伸出抓住了阮萱的手腕,只见慕容雪一副见鬼的表情,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书?,又瞧瞧阮萱。
就在阮萱莫名其妙的时?候,慕容雪一把夺过?书?,用惊喜又夹杂嫌弃的表情,斜挑着眉说:“你这女人,可真是好运气!”
慕容雪翻着书?:“虽是拓本,但也够用了。”
骤然明白过?来的阮萱,却?是被天降的惊喜砸懵了。
紧接着,僵硬的身体恢复知觉,阮萱一把抱住了陆锦行,难以抑制的喜悦让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发抖,“锦行,你的眼?睛有救了!”
陆锦行仰着头,露出疑惑的模样,喊道:“……妻主?”
“嗯!”阮萱应道,见人多,只好吻了下陆锦行的手,随即转而朝慕容雪说,“慕容神医,赶紧给我家夫郎治眼?睛吧!”
慕容雪翻了个白眼?:“啧,腻歪!”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子单箭头,坚定不移1V1!!
男主的眼睛马上要好了,希望他看见女主的时候不会太嫌弃。
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