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登库拽过来女儿,就要打?她,被魏停云拦住,吓得孩子哇哇大哭,喊着找娘亲,小手里还攥着掉了渣渣的桂花糕。
梁若琼和叶咏兰随后赶来,叶咏兰抱着燕儿,哭了出来:“你个小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吓死人了。”
经过这件事,魏停云和梁若琼觉得有必要,再多找一个看孩子的,王妈一个人要带嘉鱼和岸舟,确实无?暇再他顾。
王妈说她有个侄女,今年十六了,在大户人家家里做过一年,端端茶倒倒水什么的。
梁若琼让她带过来看看,挺灵巧、有眼力见的一个姑娘,叫萍儿,就留了下来。
九月二十,魏停云就和虞皎他们再次出发去省城参加乡试。
魏停云临走前,和梁若琼说起罗伯玉的事情,让她提防。
“真是人心隔肚皮,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梁若琼叹息。
时隔一个半月,再次回来省城,一切都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街道上时不时能看到开裂墙壁修补的痕迹,会觉得那场地震,只是一个梦。
魏停云一行人,还是选择入住,上次来得时候住的大爷、大妈家的小院,只是他们来的晚了些?,房间只剩下两间了,但他们也挤一挤将就了。
魏停云问虞皎打不打?呼噜,虞皎问他磨牙、放屁、说梦话不?
两个大男人互相嫌弃了一阵子,决定还是不睡一张床。
在杂物房找到了一张木板子,椅子撑起来搞了一个小床。
剪刀石头布,魏停云赢到了豪华大床,虞皎睡木板床。
好在这次考试,接下来的几场,中间也不会再出场,到时候入场前,房间也会退了,只需要交纳一些?存放东西的钱。
公文考试,没什么新意,就是题量大,有七道题,一道诏、一道表、一道奏、一道照会、一道议、两道判。
不过照会考到了系统模拟题的原题,简直是让人偷着乐。
考场的饭,比火车套餐还不如,真喂猪一样。
早饭一个白馒头、一个窝头、一碟子咸菜、一碗清汤白粥。
中午盐水炖大白菜,三个馒头;
傍晚,一个炒素菜,两个馒头、一碗疙瘩汤。
一天天,见不到一点荤腥。
连着七天的考试,都要窝在这里,最?多可以去去茅厕。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大家都只能以不衫不履、蓬头垢面来形容。
一个个顶着个黑眼圈,形容枯槁,手上沾满墨迹,全靠一口想求功名的仙气吊着。
农历的九月底,已是深秋的尾声,初冬的序幕即将拉开,白日里还热乎些?,到了晚上已经有寒意了。
格子间还有穿堂风,魏停云裹紧小被子,想着坚持坚持!
考完回家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算个毛。
第七天的曙光乍现,魏停云早起上茅房,还要排队。
说到这里,这考场里还有一个职位,就是负责监督考生上厕所的专员。
他要一直站在恭房门口,一来防止考生交流,二来要全程督看,防止一些?意想不到的有味道的作弊手段。
这些?专员也?是轮换的,日夜都有人值守,好像是一个时辰换一次,如果太久可能怕撑不住。
他们口鼻处都绑着一个青布,有夹层,里面和仵作们用得差不多,大都是一些?祛味、杀菌的药物,应当属于古代的口罩了。
最?后一场律考的试卷收走,考了两次的举人试,才算是正式结束了。
魏停云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没了当时参加县试的新鲜感,参加府试的忐忑,参加院试临门一脚的期待。
反而很?平静,平静到在书桌前继续坐了好一会儿,属于最后一批离场的。
大家终归是秀才,还是很注意体面的,不少人出场前,都整理了遗容遗表,不,是仪容仪表。
魏停云还看到有人蘸着唾沫,捋了捋自己的龙须刘海。
大丈夫狂荡不羁,魏停云把书箱扛在肩膀上,腰带系着一个蝴蝶结,大摇大摆的就出去了。
虞皎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胡子拉碴的。
“哟,虞长老,好久不见。”
“呵,魏长老,升到几袋了?”
五个人一起回到小院,今天太晚了也?没船了,他们打算放下东西到街上去逛逛。
在街上的食肆狂吃了一顿后。
魏停云在首饰铺子里,给梁若琼买了一条银手链,给尹惜萍买了一支簪子,给嘉鱼和岸舟买了一个丑萌丑萌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