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点整。
家教严格的殷某人准时到家。
偌大别墅内, 客厅依旧亮着灯。
透过落地窗,隐约能看到坐在旁边贵妃榻上看剧本的曼妙身影。
殷墨眼底划过一抹暖『色』,信步进了别墅。
空『荡』『荡』的别墅, 终于再次迎来它女主人。
明明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殷墨却觉得, 原本的空旷寂寥, 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是满心满肺的温暖舒适。
“幼幼。”
殷墨将大衣挂在玄关,换了拖鞋后,便直接走向落地窗旁边的贵妃榻上。
“想我吗?”
傅幼笙已经洗过澡了, 此时穿着一件雾霾蓝『色』的吊带睡裙, 膝盖上盖了一条薄毯,半躺在榻上, 乌黑长发蓬松迤逦,头发已经长至腰下,随着她的动作,几乎垂到的干净地毯上。
听到殷墨声音后。
懒洋洋掀了掀眼皮:“自作多情。”
看着居家又柔软的女人。
殷墨忽然弯腰抱了她一下,嗓音磁『性』低哑:“幼幼, 让我抱抱。”
幸好她回来了。
即便是没有以前对他温柔爱娇体贴模样。
撒娇好, 发脾气好,任『性』也好,甚至就算没有以前那么爱他好, 只要她肯回来,就好。
殷墨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有要求这么低的一天。
他刚才外面出来, 身上还渗着彻骨凉意。
傅幼笙没好气推开他。
将身上薄毯丢到他身上:“你身上冷死了,赶紧去洗澡换衣服。”
“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她认认真看着殷墨,黑白分明的眼睛眨都不眨, 强调:“非常重要。”
殷墨轻笑了声,能让她这么严肃都忘记问他今天吻痕有没有被人发现。
得是多么重要。
“你可以先说。”殷墨感受到她丢过来的毯子温暖柔软的触感,像极了她给自己感觉。
说话时,长指漫不经心摩挲了一下『毛』毯布料。
傅幼笙拍了他手臂一下。
“你能不能正经点。”
裹着毯子,还没忘记勾引人。
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
傅幼笙推着他:“快去洗澡。”
见他不动弹,傅幼笙只好站起身,亲自拉着他上楼。
把人送到浴室,并且关上门。
傅幼笙刚要休息一会儿,浴室内某人又作妖了。
“幼幼……”
傅幼笙不想搭理他。
他在洗澡能有什么事情。
“幼幼。”
浴室门被拉开。
男人身上不着寸缕,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深蓝『色』浴巾。
完美修劲的身材展『露』无疑。
傅幼笙本来是坐着,入目就能看到男人线条漂亮的腹肌,人鱼线。
“好看吗?”
男人含笑声音让傅幼笙顿时回过神来,立刻收敛眼神,理直气壮:“看看而已,你还害羞?”
殷墨从善如流点头:“你不但可以看,还允许你亲自试手感。”
傅幼笙按耐住蠢蠢欲动的手。
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严肃一点:“你好好洗澡不行吗,又出来作什么?”
殷墨幽邃眼神透着几分无辜意味:“你没给我准备睡衣。”
“你自己没手,还要别人给你准备。”傅幼笙没好气吐槽了一句,怕他又浪费时间,赶紧打开他在卧室柜子,随便丢了件睡衣给他。
“快点。”
“是是是,殷太太。”
看着殷墨消失在浴室的背影。
傅幼笙默默『摸』了一下耳垂。
小声嘟囔了句:“男狐狸精。”
他还说楚老师是男狐狸精呢,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样子。
殷墨然知道自己什么样子。
知道自家太太喜欢他什么样子。
洗完澡后,殷墨擦着湿发出来,他素来不耐烦用吹风机。以前都是傅幼笙帮他吹的。
而现在。
傅幼笙只是坐在床上,瞄了他一眼:“去吹头发。”
殷墨薄唇微张,想说什么时。
却被傅幼笙打断,桃花眸看着他:“吹不吹?”
“……”
殷墨认命的退了回去:“吹。”
等吹干了头发之后,殷墨想要上床。
傅幼笙小下巴一抬:“别急,先去沙发上坐着。”
“谈事情,态度端正点。”
素来在公司说一不殷总奇妙安静两秒。
端端正正在沙发上坐下。
“殷太太,到底什么事情?”
傅幼笙在他对面坐下,要不是夫妻两个都穿着睡衣,这气氛严肃就跟开正式会议一样。
“刚才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傅幼笙开门见山,“说今年过年回家见亲朋好友。”
殷墨顿时了然:“妈想让我们办婚礼。”
“没错。”傅幼笙见殷墨明白,略松一口气,红唇轻轻抿着,“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办婚礼。”
“妈意思是婚礼要大办。”
“要办婚礼自然是要大办。”殷墨从来没想过要低调把婚礼办过去。
低调领证已经是他极限,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傅幼笙是他殷太太。
谁都不能觊觎。
傅幼笙眉尖轻轻蹙起来,水润漂亮的眼睛望着殷墨:“……”
殷墨走到她身边坐下。
轻轻握住她的手指,不疾不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放心,等回家我会跟妈聊,就算要办婚礼,在你拿奖之后好不好?”
长夜漫漫,他完全不想聊天。
只想睡觉。
各种意义上睡觉。
禁欲好几个月,一旦开闸,哪有一天晚上就能满足的。
况且,现在不抓紧时间。
等年后她进组拍《盛世》更就没有时间了。
傅幼笙得到殷墨这句话就放心了。
柔软的小手主动反握住殷墨,窝进他怀里,勾着他脖颈。
红润小嘴嘟起来,轻轻在他耳边吹气儿:“殷总真好。”
察觉到怀里馥郁香甜主动,殷墨下意识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