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坑，怎么说都不好。
女配平时在剧情中间夹缝生存已经很艰难了，为什么还要在让她参与这种莫名其妙的赌气中？
哭唧唧。
她望向赵旋，便见到他给了自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岳齐：“……”
一时间这个水榭里静默无声。
不远处有一只小雀落在繁茂的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吓到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一般，倏地飞走了，只余下那一片区域的枝条和叶片在上下不停地轻轻晃着，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带动着其余的树枝也在轻轻的颤动。
岳齐斟酌了一下遣词，沉默了半晌才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其实吧，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有两面性……有时候好于不好是能互相转化的，好即是不好，不好即是好，我们不能单纯的说好或者是不好，这样太以偏概全了，你们说对不对？”
“哼！”
“哼！”
她话落下，岳尚书和莫离同时冷哼一声，然后不看对方。
你们两位加一块都快一百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岳齐有些无语的抚了抚额。
“岳大人，莫师傅，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您两位叙旧先回院子了”，赵旋突然开口说道。
岳齐默了默，这哪是叙旧，真心佩服这位睁眼说瞎话的勇气。
“嗯”，岳尚书和莫离同时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对方，只一眼又撇过头去。
岳齐：“……”
“赵旋等等我”，瞧着他已经踏出水榭的背影，岳齐赶忙将手里拿着的小钵放了下来，喊了一声，慌忙站了起来，对着岳尚书和莫离说道：“爹，师傅，我想起来我也有点事情，不聊了，我先回院子了”。
说完没等他俩回答就跑了，她跑的太匆忙，以至于显得有点仓皇，以至于在背后还能听到身后那两人的争执。
“你看看你把齐儿都教成什么样子了，站没有站像，做没有坐像，一点也不稳重”。
“这是我教的吗？你自己闺女什么样你自己没数？”
“起码你教她之前她礼仪方面还是不错的”。
“呵呵呵，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
“养不教父之过，没听说过吗？”
“我只知道还有一句话，教不严师之惰”。
岳齐：“……”平生第一次如此恨自己耳朵太好使。
等当事人走远了再谈论不好吗？
赵旋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脚步就慢了下来，所以岳齐很快也就追上了他。
“你爹和你师傅在一起真的是……”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顿了顿继续说道：“太不像岳尚书平时的样子了”。
显然也听到了他俩的吵闹的内容，不过这也不奇怪，他的耳朵平素里就比岳齐好使，她都能听到，他不可能听不到。
“他俩就这样，一见面就吵架，我爹嫌师傅不够正经，师傅嫌弃我爹不够洒脱，嗨，都是嘴炮而已，吵完之后马上就能一起喝酒，你第一次见不适应，等慢慢的就习惯了”，岳齐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赵旋：“……”他一阵无言，过了一会才说道：“这样也挺好的”。
“没什么好不好的，相处模式而已”，岳齐笑着说道，随即瞧了瞧赵旋眼神带着一点埋怨，“你刚刚也不帮帮我”。
赵旋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说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找什么借口了”。
“……”说的好直接，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