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迦利亚还有得被她榨。
坐到餐桌旁,鹿茜问起撒迦利亚铲雪和玩家们的事。
撒迦利亚说自己监视了他们的工作——当然没说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便讲述起自己对他们的所见所闻。
“那些人一开始有铲雪,后来起了争执,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起了争执?”争执结束后又?有行动,鹿茜追问,“他们为什么争执?”
“为了他们身上?的诅咒。”撒迦利亚听到的内容,是经过游戏系统替换过的版本?,总体而言,和美术社社长?告诉的鹿茜的内容差不多,“他们明天要去镇上?打探消息。”
鹿茜没问他用什么方式打探到的消息,她忽然放下手里的叉子,问他:“撒迦利亚,我好像有件事还没问过你?,作为神父,你?是否具有一些非凡能力??”
她眯起眼睛,摸摸自己疼痛的胃,看好戏似的看着他,好像要看他怎么撒谎。
“不。”
撒迦利亚否认,心脏重重一跳。
他知道鹿茜很聪明,而且一直以来从没遮掩过自己的某些异常,鹿茜会发现是早晚的事。只是鹿茜之前有意无?意的略过这些话题,就让他以为还能瞒下去。
“那不是我的能力?,是祂给?我的施舍。”
祂?
撒迦利亚在?梦里说过,打开门会引来注视的那个祂吗?
听上?去像恶魔,肯定不是正经神。
鹿茜没深究这个,或者说,现在?还不到探究神明的那一步。
她转而问:“你?能去别人的梦境对吧,今晚我要去那个壮汉男,和戴头巾的那个男的的梦里。”要求起来一点?也不见外。
“可?以。”
这些要求并不过分,不过……
“为什么?”
“我总觉得童童那个女人的梦境不对劲。”她拿起勺子,吃了口布丁,“美术社社长?说他们被恶魔附体了,我也这么觉得。”
她抬起眼睛,在?烛光中冲撒迦利亚露出笑容,光与阴影分割了她的左右脸庞,让她看上?去这有点?邪性。
“我要去找证据。”鹿茜声音称得上?是甜腻的说道,“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什么直觉?
这个世界是一场游戏的直觉。
撒迦利亚作为反派,不可?能没有一个故事,如果他知道自己人生所有遭遇都是安排好的程序,会怎么做?是痛哭流涕还是崩溃坏掉?
她真的真的好想知道啊。
等到睡觉时?间?,学生妹在?老玩家的注视下,先一步进入梦乡。
她睡得很安稳,童童揉揉太阳穴,支使壮汉和头巾男也去睡觉。
“你?们不用担心我,昨天晚上?学生妹熬夜看管咱们不就没事吗?”童童眉头拧得死紧,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愁的,“再说了,我还有道具,你?们和我肯定没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壮汉和头巾男对视一眼,不再多说废话,双双闭上?眼睛,瞬间?进入梦里。
反正他们身上?也有保命道具,肯定吃不了亏。
撒迦利亚和鹿茜等候多时?了。
壮汉的第一层梦境内容比童童更狂妄,但不变的依旧是那个白色的游戏大厅,他在?众人的欢呼庆贺下登出门。
接下来朦胧的第二层梦境他们没兴趣再看,去了头巾男的梦境。
可?能头巾男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的原因,他的性格比较沉稳,第一层梦境还没走完。在?他的梦里,撒迦利亚和鹿茜能更好的看到推理游戏的系统是如何?运转的。
头巾男的梦境从他最后一场游戏开始。
梦境虚构的游戏副本?怪诞又?刺激,节奏紧张,但头巾男大显神威,把一场梦境搞成爆米花电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最终,完成所有任务,答题成功,获得满分加分,赢得所有积分,形成一个夸张的总数。
拥有积分后,头巾男毫不犹豫的兑换了脱离游戏,回到现实世界。
回程票不是立即执行,所以他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用自己剩下的零星积分,兑换了一些小道具,准备去送给?他尚在?游戏内被系统奴役的好友们。
梦里的鹿茜感觉自己轻盈无?比。
或者说,整个梦境都因为头巾男激动兴奋的心情,感觉轻飘飘的。
她和撒迦利亚穿着白色长?袍,跟在?他身后。
“撒迦利亚,这是第三个了。”
鹿茜盯着头巾男的背影,一边和撒迦利亚说话。
“完全相同的梦境故事,完全相同的梦境场景,你?觉得这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这里面没有阴谋的可?能性有多小?”
撒迦利亚没有回答。
头巾男匆匆找到自己的朋友们,召开复盘大会,试图留下更多的求生路线索。
“众所周知,进入游戏副本?后,老玩家必定会得到两个任务,一个是基础任务,一般是存活时?间?或者在?规定时?间?内逃离某些地区;一个是进阶任务,探索游戏副本?的线索,一般情况是发生了什么事,凶手是谁一类的。”
“然后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完成以后可?以加分的隐藏任务,这就是我要说的,这个任务的内容其实很好推理,从游戏副本?故事背景和进阶任务的内容描述就能看出来。”
“如果是暴雪山庄模式的游戏副本?,进阶任务是大多是先出凶手,隐藏任务就是阻止凶手,越快越好,如果是在?凶手犯罪途中,尤其是还未彻底杀死受害者的时?候,抓住凶手,阻止凶手,得到的加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