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点点头,暗地里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谁又能知道这道姑是如何陨落,说不得就是死在剑修的剑下。
强者有很多特权,迁怒就是其中之一!
“你出不去了,就留在这儿吧,哪也不许去!”
不出意料地,道姑的面色阴沉下来,声音里尽是不容悖逆的坚定,楚白眉头一挑,正要开口被洛阳抬手制止。
“这儿是曾经的古神战场,这些碎陆不,应该说这些浮岛都是神灵的躯体所幻化的吧?”
道姑面色再变,不等开口洛阳探手唤出天剑,继续道:“你应该不是未泯神性所诞生的产物,那你会是什么呢?”
“逆神者,诅咒者,亦或是为了某种目的自愿成为这种不人不鬼的存在,伴神沉眠,等到可期的明天……”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若我一剑毁了这岛,哪怕你是神性衍生的灵体也必死!”
那叩首的修者动作一顿,抬头望向洛阳,紧紧这一迟疑道姑挥手印落明光,声势浩大,看模样就是想取修者性命。
楚白正要出手,突起剑光如电,下一刹滚雷声起,澎拜的细腻剑光凝铸成惊涛骇浪,袭卷八方,蛛网般的裂痕没延伸出十步远便无声消弭,虽然看不见,但岛上的所有生灵都感知道有什么苏醒了。
洛阳拉着修者起身,对道姑不屑一笑,抬头望向长空,金灿灿的明光渐渐升起,聚拢,最终化为一张大脸,淡漠无情,高高在上。
“你是个很倒霉的人,同时你也很幸运,你这样的人不该生在现代,你应该与我们同一个时代,那样你才能放出更璀璨的辉光。”
空洞的声音当空回荡,作为古神的神性产物,学习一门语言,或者是回忆一门语言就如同呼吸一般,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洛阳对楚白用个眼色,待后者走到自己身后,上前一步,挽着剑花,边走边说:“我要过去,你的狗不
然我过去,所以我想杀了你的狗,不知意下如何?”
“有趣的说法与含义,有一点要说明,她可不配做我的狗,在你们的文化中,狗很忠诚,她不行。”
一人一神谈笑间,道姑灰飞烟灭,就像太阳下的冰雪般,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洛阳脚步微顿,继续上前,目光如剑,继续道:“这都有什么宝贝,唤起那桥的秘密是什么?”
“根据约定这些都不能说,如果不是你我不介意做个小圈套满足你的好奇,然后让你成为新的侍者……”
“言归正传,你要去那儿?”
古神生硬的转开话题,洛阳指了指虚空中一处红点,道:“送我们到那儿去!”
“如你所愿。”
无形的波动升起,所有人瞬间出现在陌生的浮岛上,再回头,明光神面与承受过听雷剑式的浮岛都已消失不见。
“后会有期,诸位多多保重。”
洛阳回身抱拳一礼,踏步间消失在虚空中,楚玲眼中闪着星光,紧握双拳,摇头晃脑的,“好帅啊,果然如此才能与南诺大人天造地……”
楚白上前捂住妹妹的嘴巴,没有同衣衫褴褛的修者搭话,留下一袋灵石,带着两个妹妹迅速远去。
修者没动灵石,转身与楚白三人背道而驰,来这儿不是为了灵石,是为了师妹。
约莫一炷香,洛阳寻遍整个浮岛,感知着萧盈儿留下的剑痕,大步到岛边,对着那青年幽影亮出天剑,未待出声,通向四面八方的桥同时浮现。
洛阳不由轻笑,提剑步向下个岛屿,萧盈儿的留下的剑痕遍布七座浮岛,在第八座浮岛上的深幽冰洞外没了痕迹。
“看样子应该就是这里了,也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竟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感知着近在咫尺却不见踪迹的剑符,洛阳踏步进洞,在幽暗又深邃的洞窟中游走许久,渐渐迷失方向。
几乎在眨眼间,山洞中遍布冰霜,闪耀着蔚蓝色宝光,四下瞧看,没处都是一样的,不分东西南北。
洛阳撇撇嘴,闭上双眸,感知着剑符的方向继续前行,又走了不知多久,凭空碰壁。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轻轻一笑,洛阳退后几步,缓缓举起天剑,凌空击刺,金灿剑芒在冰镜中一闪而逝,无形的墙壁被一剑洞穿,随着裂缝扩散化为无瑕的冰雾,渐渐消隐。
“后来者,天上地下,古往今来,谁的剑最强?”
中气十足的轻啸在背后传来,洛阳瞥了眼身形挺拔的蓝发老者,就这一迟疑,破碎的冰雾再度凝实,声声嬉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渐行渐远,像是一群捣蛋后四散奔逃的孩子。
那面无形的墙闪起蔚蓝水光,倏尔在虚空中消隐,挪去了别的地方。
“哎……有墙就有门,我马上就要找到她了,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老者好像没听见洛阳的嘟囔,迈步上前,手掌握着剑柄,冷声再问:“后来者,天上地下,古往今来,谁的剑最强?”
声如惊雷,周围的冰镜都被震碎,洛阳提起天剑,很想给老者来上一式断罪,然后告诉他,不论先后来者,不论天上地下,这剑道何曾有过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