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竹竿?!”
裴竹自打化形来,谁见了他不是夸赞一句好一个清隽秀气的少年?
可今天白白得个瘦竹竿的称呼,
没见过这场面的裴竹气红了眼:“傅姑娘,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傅清流微抬眼睑,语气睥睨:“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是对,但是谁会指着他这么个国风美少年直言瘦竹竿?
“我……我!”裴竹求助的看向白歌,企图请白歌主持个公道。
白歌的注意力则是在忽然变掉的傅清流身上,
她一把拉住傅清流,头也不回的拽着她往屋子里走。
脾性高傲冷漠的傅清流倒是任由着白歌拉她。
房门在裴竹的眼前砰的一声关上,
裴竹瞬间懵了,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八成……
白歌是把傅清流拉回房间批评她,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错以为在外留面子,进屋找茬子的裴竹心满意足的下楼做饭。
屋子里的白歌给傅清流推坐在沙发上,关掉两人的麦,然后抬脚踩上身旁的茶几,眼神戒备:“说,你到底是谁?”
“傅清流在哪!”
“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清流姿态放松的陷在沙发里,眼眸的冰冷逐渐有了些温度,她歪着脑袋说:“别那么紧张,问题那么多我从哪个回答你呢?”
“先回答我傅清流去哪呢!”
炙热的神火在白歌掌心燃起,室内的温度骤然上升,
白歌冷脸威胁:“老实点,最好说实话,不然!”
面对邪物都惧怕的白虎神火,傅清流依旧淡定自如,如看着顽皮的孩童般,好笑的问:“我能做什么?都说了,我是傅清流。”
“你不是!”白歌一口否认,她的傅清流才不是说她丑,她的傅清流才不会以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我不是傅清流。”沙发上的谪仙眼神冰凉:“那么我是谁?!”
谁管你是谁?!
白歌冷哼一声。
傅清流绕手随意的说:“我出来了,你口中的傅清流就被关进冰块中。”
“不过,她应该感到庆幸,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么机会为我守护绝对空间。”
她想着那结结实实的冰块封印,嘴角的弧度加深。
她独一无二,能从封印挣脱出来,而那个为她保存神魂的平凡人大概永远没机会出来了。
“我才是傅清流,我会永远都是傅清流。”
“介于你是傅清流的恋人,给你个恩典,走吧。”
自负,狂妄。
白歌愤怒的咬着银牙:“少顶着我宝贝的脸说这种话!”
她的傅清流清冷美好,即使有着凄惨的过去依然温柔面对未来,
那样同月亮般美丽的她,才是傅清流。
“你闭嘴!”白歌不信,她伸手捏住法决靠近她说:“把她给我放回来!”
我要,我的宝贝,回来!
不耐烦白歌的纠缠,她伸手便要推开白歌:“都说了,我才是——”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察觉被替换关在绝对空间的傅清流消失了。
替换消失了,那她不久又要被关进去?!
她不要!
可是她来不及反应,
傅清流缓缓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眼,气质一改高高在上,变回原先的清绝冷彻的气质。
白歌举着手上的神火眼眶瞬间湿润,
她的宝贝回来了,
白歌带着哭腔再次确认:“傅清流?”
傅清流视线锁定眼前的白歌,脑中却都是被关在冰块里看到的记忆。
那些记忆是她的,
或者是曾经的她的。
回神时,耳边便是小白的哭腔。
思绪没完全回笼,手便已经扯了张纸巾擦拭她的眼角,柔声哄到:“不哭了,怎么还哭上了?”
白歌抱紧傅清流的脖颈:“宝贝,综艺结束后我带你去找下人参老头。”
“我不想看见你变得不是你。”
傅清流将白歌抱坐在怀中,紧紧的圈住,顺着后背哄着白歌:“没事了别怕,我不会再消失了。”
白歌没有应声只是死死拽着傅清流的衣角。
傅清流心疼。
她明白白歌害怕什么,也明白白歌的神火为何从未伤害她,
越是明白便越是心疼她。
她骄傲的女孩,什么时候这么患得患失。
“小白,你知道我不会骗你。”傅清流想起那残缺的记忆,直言相告:“我的记忆告诉我,只要不打破封印那个自我是不会再出来。”
白歌埋头撒娇,哼哼唧唧,赖在怀中死活不出来。
“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白歌晃着肩膀不愿意:“我不饿。”
傅清流眼神柔和,她还以为小白不会理会她呢。
“要不要先松开?你该吃饭了。”傅清流一边揉着白歌的脑袋,一边轻声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