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绷带上缓缓渗出殷红的血迹。
极像是伤口挣开之后造成的。
凤雪柔处理好现场,满意的看着江元辉身上的伤口,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弧度。
正在这时,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哭声凄厉,好不悲惨。
跟在马车旁的秋爽听到这话,赶忙让马车夫停下,着急忙慌的追问道。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表哥咽气了。”
凤雪柔慌乱的尖叫出声,听着这话的众人瞬间原地,大脑白茫茫的一片。
最后还是跟随江元辉前来的江管家首先回过神来,他掀开车帘一看,江元辉胸口的绷带缓缓渗出鲜血来。
“来人,快送医馆。”
荒郊野外的,哪里有医馆。
就算快马加鞭的送到,江元辉已死之人,郎中还能起死回生么。
虽然凤雪柔心中冷笑不止,不过面上还是装成柔弱不堪的弱女子。
她取出衣襟里的手帕,不由悲怆的哭出声来。
“江管事,表哥伤势过重,不能随意动他,这里又是荒郊野岭的,哪里去找朗中,呜呜呜呜……”
江管事听着这话,赶忙找来机灵的仆人,让他们骑马去附近搜查是否有医馆,若是有,无论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郎中绑回来救人。
江元辉绝对不能死,他可是江家二房最受宠的男丁,要是莫名其妙的死去,他们这些人绝对没一个好下场。
而凤雪柔,趁着众人惶惶不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拿下车里的包袱,郑重其事的交到秋霜手里,示意她处理干净。
这慌乱的时候,谁能在意一个小丫鬟。
秋霜接过包袱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凤雪柔不断的哭泣着,江管事心慌意乱,淡淡的打量她一眼,然后缓步走到江元辉面前,手指艰难的探着鼻息。
没有热气!
他心下一惊,猛地跌坐在地,沧桑的面容上尽是死寂。
糟糕,就算朗中来,也无济于事。
他们又不能起死回生。
这时,凤雪柔缓步走到江管事的身边,低声的抽噎着,眼眶里闪烁着盈盈泪光。
“江管事,刚出京城表哥就喊着胸口难受,他说想睡会儿,谁知道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呜呜……”
“表小姐,你先别哭,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就没了,这让我回去怎么交差。”
江管事痛心疾首,本以为来京城来接表小姐下扬州,会是件美差事,谁成想事情却搞成怎样,这要他回去怎么办。
“呜呜,一定是姐姐下手太重,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姐姐捅表哥刀子的时候,我应该劝着,表哥说没事要走的时候,我应该送他就医,呜呜呜,都是不好……”
凤雪柔一边擦着晶莹的泪水,一边泣不成声的哭着。
“捅刀子?表小姐,少爷不是说凤大小姐只是对她拳打脚踢么?”
江管事瞬间愣住神,不由目瞪口呆。
“江管事,江二少被大小姐揍成那样,二少还敢说实话么。”
熟悉的声音传来,凤雪柔赶忙去看,秋霜处理好作案工具回来了。
她心中不由松口气,这样一来,再也没人抓住她的把柄。
“这,”江管家还是心有疑惑,不过有人背锅总比自己受过强,“表小姐说得对,害死少爷的人是凤家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