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姜归父母因车祸去世,由于姜母当初为了和姜父在一起和家里断了关系,姜父是独子,所以姜归被送到了孤儿院。
直到,一位和蔼的老爷爷出现在孤儿院的门前,对她招手:“丫头,过来,爷爷带你回家。”
虽然年纪小,但姜归听得出那位爷爷语气里的激动和哽咽。
记忆里,姜归只有一个爷爷,那便是已经去世四年的姜爷爷,但当姜归第一次看见说要带自己回家的这位老人时,年幼时仅存的关于姜爷爷模糊的记忆涌了上来。
他们很像,无关外貌,而是气质,眼神,后来姜归才知那是军人才有的气质与眼神。
那位老人姓厉,是郁城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是垒满赫赫军勋的旧时军人,与姜爷爷是战友,姜爷爷去世以后,姜家搬离泗安镇,与厉爷爷也断了联系,若不是从报纸上看到消息,厉爷爷也寻不到姜归。
厉爷爷带回姜归时,她八岁。
姜归嫁入厉家时,二十岁。
如今二十三岁,与厉家长孙厉司南耳鬓厮磨三年,倒也有滋有味。
……
十二点,楼下的古摆钟晃散了姜归沉在回忆里的思绪,她睁开眼,腾腾热气围困在偌大浴室,些许窒闷,她站起身,水珠顷刻滑过,白皙透红的酮体暴露在热气里。
姜归走出浴缸,赤着一双小巧白嫩的脚,走了几步,停在衣物柜前,打开后入目是几件叠放整齐的浅灰色睡袍,是厉司南的。
姜归拿出来,直接套上,睡袍很大,尽管系紧了带子,但一看还是看得出来里面空无一物。
然姜归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她把头发散下,赤着脚走出浴室。
彼时,厉司南穿着同款睡衣,坐在小沙发上,旁边立着个落地灯,他手里拿了本书,思绪全在书上,待到目光里入了双白净的脚后。
书被放在了旁边,厉司南牵起姜归的手,姜归很自然的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以一种极度依赖的姿势埋进他的脖子。
浴后的馨香钻进骨头,伴随着脖子间一起一伏的气息,厉司南开口时声音微黯:“怎么又不穿鞋?”
“不想穿。”姜归声音裹着娇,不是同面对女秘书时刻意装出来的娇,而是自然流露出来的软糯。
她抬起头,和厉司南直视,琢磨着这双深情桃花眼中的自己。
厉司南这才注意到她穿着自己的睡袍,虽然也不是头一次,那睡袍领子于姜归而言就是深V,厉司南余光一扫,里面的风景像是幼时吃过的奶油冰淇淋。
他搂着腰的手向下,绵实的触感引得他的无奈:“怎么又不穿?”
“不想穿。”姜归狐狸眼尾上扬,灵动又妖媚,脑袋凑近,啄了下厉司南温热的薄唇,感受到那双大手的收紧,她悄声加了句:“反正最后都得脱。”
……
……
一番折腾后,厉司南抱着已经软成一滩的姜归去浴室洗了澡,而后又抱回了床,床头的手机震了下,厉司南迅速按下挂断,拿起手机转身,浴袍的一角被扯住,他回头,是姜归的手,她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不过仍是疲惫状态,声音还有些沙哑,问:“你要去哪儿?”
厉司南弯下腰,凑近,吻了吻她的鬓角:“乖,我去接个电话。”
姜归乖乖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