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停在了今夜好的门前，霓虹灯微亮，侍者上前来开门，被迅速拦住，对上一双锐利的目光，立刻后退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车门打开，厉司南从里面走出来，清贵疏冷。
阿无跟随在他身后，如往常般恭敬，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了事情的全过程，他和陈囍于阳也不少见面，两个人皆是天之骄子，对他这种仆人的孩子向来不放在眼里。
“先生，陈少爷，太不知好歹了。”
厉司南闻言勾唇，从和一笑：“长大了，以为自己学了一点猎食的技巧，就可以咬死丛林之王，不是不知好歹，而是幼稚简单。”
虞气消散殆尽，阿无松口气，道：“先生，要对陈家动手了吗？”
厉司南眼看着经理谄媚地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先生。
“先生，陈少爷现在在二场子里，我把您的话一字不落告诉他以后就安分了。”
厉司南点头，和阿无进电梯，经理要跟着，就听阿无转身朝他递了个冷淡的眼神。
“不用你跟着了。”
经理面上小呵呵呵地止住，等人进电梯后，目光阴翳地啐了口，面露不屑。
这边，阿无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先生，那个方成……”
方成就是刚才的经理。
厉司南听出他的顾虑，轻微摇头：“方成是厉式集团的之前的人，是个管理人才，跟着我也纯属是为了钱，只要把他喂饱，其他方面就没什么事。”
“可我听说，他私下和小少爷见过面。”
“我知道。”厉司南面色淡淡，不见起伏，口吻一贯疏冷：“厉时韫确实不缺钱把方成挖过去，不过厉时韫没什么头脑，方成自己心里清楚，和我作对的下场。”
“倒是你，阿无……”
被提名的阿无立刻腰板挺得更直，面容冷肃：“先生，您说。”
厉司南回头看他一眼：“方成想当我的左膀右臂，不是很喜欢你的存在，如果暗地里对你陷害，你不必顾虑我的话，杀了就杀了，不重要。”
阿无一愣，去看自家先生的面色，一贯的清冷平和，眼中似乎起不了一丝波澜般。
“先生……”
“阿无，你这条命是我救得，所以你懂吗？”先生低醇的声音仿若带着不容反驳的穿透力。
阿无捏紧拳头，眼中满是坚毅：“阿无懂，阿无这条命是先生的，别人没资格碰，更别提拿了。”
脚步顿在了二场子的门前，厉司南的手落在了把手上，嗓音淡淡：“三家必定有一场腥风血雨，到那时，阿无，请务必帮我保护好她。”
阿无抬眸，撞上那双深沉的桃花眼，也只有在提起姜归时，才会藏了一丝柔软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