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就听见啪啪啪的耳光声,不断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一旁跟着主事来送餐的下人,看的眼睛发直,也不敢胡乱上前。
直到主事把自己都打懵了,耳朵里满是耳光声,眼前直冒金星,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宣微才放下手来。
那主事趴在地上,跟一条死狗似的,两颊都打烂了,流着血,喘着粗气。
宣微凝着他,“现在学乖了,知道要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了吗?”
主事状若傻子一般的望了望宣微,指着她,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实在是太疼了!
他稍微想动动嘴皮子,就觉得脸疼得仿佛要炸开。
宣微却在笑:“记住了,我叫宣微,若你觉得今天这顿打不够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姜大儒闻言,连忙挥手:“快,还不下去?”
一旁的下人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去扶起了主事往外走。
主事含恨不甘地瞪了宣微一眼,把她的名字记在了心里,踉跄地走了出去。
待他们离开后,姜大儒拱手歉然道:“对不住,是我没有好好嘱咐那起子人,教你们俩受委屈了。”
谢志远还有些呆呆的,他知道刚才那主事自打耳光一事,很明显是被宣微做了手脚,却还是忍不住惊愕。
宣微拱手福了一礼,“今日/我原不该在这种时候闹起来,伤了大儒的颜面,但这些下人太过分了。倘若大儒不高兴的话,不若骂我两句,出出气?”
若换做寻常,宣微不会这么生气。
但谢志远来苏州城,本是住在外头客栈,没有这些风波,她以为是为谢志远好,让人住进了驿馆,却受到这样的冷待,于情于理,宣微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自然要插手去管。
这样的一种场合,站在姜大儒的立场上不合适,但在现如今的情况下,却是最合适的。
杀鸡儆猴,不过如此。
姜大儒连忙摆手:“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原是我对不住你们,该致歉的也是我才是。”说着他看向谢志远,“存原,你也莫要生气,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告知于我,我断然不会轻纵他们。”
谢志远温声才连忙回过神来,打千道:“多谢大儒。”
“好了,现如今事情解决了,都别放在心上了,饭菜都快凉了,快坐下来吃饭吧。”乔学究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张罗道。
张教谕也在一旁附和。
姜大儒、宣微和谢志远三人都有分寸,闻言便没再说起这些,纷纷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
主事出了姜大儒住的小院,心有不甘地去找了驿馆的馆长,他要让馆长为自己讨个公道,这天底下哪有这些人在他们这吃吃喝喝还打人的道理?一个个真把自己当成了风云人物,来日明珠?
只不过找到馆长的时候,主事没办法说话,只能让身边的下人开口。
下人把在姜大儒正堂发生的事告诉了馆长,但只说了宣微打人一事。
馆长却是素来知道主事性格的,追问之下,才得到了来龙去脉。
馆长蹙眉道:“你刚才说,那个有几分邪气的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