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换了身衣裳,但到底漏掉了鞋子。
其他人,见婢女心灰意冷的神情,也都清楚了来龙去脉。
婢女内心挣扎了一番,索性破罐子破摔,“王上,如你所说,奴婢已经是西寻王的人了,至于如何处置,也该是西寻王说了算。”
“的确,是该让西寻王来处理。”轻歌冷笑一声,“来人,去请西寻王。”
可怜辛阴司,才走至寝宫,准备请御医来包扎脑袋,大宝殿便来人把他请回去。
辛阴司眉头狠狠一皱,“王上让我去大宝殿,所为何事?”
传话的太监低眉顺眼,道:“王上想要处置一个宫女,可宫女偏说她是西寻王的人,王上没办法,只好差遣奴才来请西寻王。”
辛阴司皱眉,“宫女?”
男人眸光闪动,流露出极其危险的颜彩。
他蓦地朝詹婕妤看去,一巴掌甩在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
男人面目可憎,眼睛扭曲,他一步上前,再一巴掌打了过去,“皇后,你该不会是夜轻歌身边的走狗吧?”
太监头再次低下了,却不敢言。
辛阴司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滚回去告诉夜轻歌,处理完家事,我自然会去大宝殿。”
太监点头,而后马不停蹄般快速赶往大宝殿。
詹婕妤面不改色,脸庞被打的乌青,嘴角溢出鲜血。
暴风雨,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看着渐行渐远太监的身影,脑海之中电光一闪。
夜轻歌,似乎在暗示她什么。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詹婕妤,詹婕妤紧抿着嘴,唇齿间皆是腥甜的味道。
辛阴司残笑的看着她,“皇后没有什么解释吗?”
“清者自清。”詹婕妤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辛阴司大笑,“好个清者自清,可你知不知,即将被夜轻歌问罪的那个宫女,是我们的人,她冒死来给我通报消息,你却敢出卖朕!”
詹婕妤道:“王上说不定是故意设下一个局,好查出谁是内奸。”
被詹婕妤这么一说,辛阴司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的确,詹婕妤说的没错。
这一切,可能是夜轻歌设的局,躲在暗处观望,有谁会去他的寝宫。
毕竟,冥千绝活过来了,夜轻歌提高警惕,也是应该的。
“是朕错怪皇后了?”辛阴司英俊的脸,掩在阴影之中,忽明忽暗,冷晦阴森。
詹婕妤直直的看着辛阴司,道:“臣妾是西寻的皇后,不是夜轻歌身边的走狗。”
她的双瞳,在黑夜里发光。
平平淡淡,却又尽显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