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开口说话,便见旁侧有几道身影风风火火赶来。
为首之人是个手持拐杖的老头,白发苍苍,一脸怒容:“好你个许霜风,竟在勾搭我的徒儿,看我不劈了你这破炼丹府。”
许霜风收起了笑,握着轻歌的手,笑望着金蝉子:“歌儿甚是思念我,有你这个糟老头子什么事?”
“你……”金蝉子气的眼睛发红,看向旁侧的徒儿,“养徒千日,用徒一时,还不快去把你小师妹带回我们炼器工会。”
嵇华手里拿着一本炼器之书,茫茫然地看着金蝉子,又茫茫然地看向轻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喜不自胜,脱口而出:“小夜!”
金蝉子皱皱眉,这徒弟一日到晚都在看书,莫不是看傻了?
轻歌盈盈一笑,落落大方,走至金蝉子面前,弯下腰部,作揖:“师父,师兄。”
闻言,金蝉子脸上的怒气才消了些,金蝉子扬起下颌眉飞色舞挑衅地望着许霜风。
许霜风干咳一声,决定不再搭理这个老顽童。
“臭丫头,真是能耐了,去了诸神天域,还知道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你要是晚两年回来,估计都是去老夫的坟前上香了。哼,都已经是四星王了,我这糟老头,只怕没资格当你的师父了。”金蝉子愤怒地说,却是越说越委屈。
所有人都在向轻歌行礼,唯有他不愿意。
在他眼里,这丫头不是高高在上的四星王,而是他宠着护着的小徒儿。
金蝉子闷哼一声,撇过头去,说:“老夫只是来看看炼丹府的风景,才不是来找你。哪有师父来寻徒儿的道理。”
嵇华与许霜风等人看了看炼丹府后光秃秃的‘风景’,皆没有拆穿金蝉子的骄傲。
轻歌丝毫不恼,挽起金蝉子的臂膀,说:“都是徒儿不好,早些日子就该来看师父。”
“谁说你不好了,谁敢说你不好,老夫打的他爹都认不出来。”金蝉子突然暴起。
轻歌:“……”
金蝉子冷哼,看了看许霜风,骄傲的说:“我徒儿最好了,别像某些人,自己没个出色弟子,便想着挖老夫墙角,老夫断断不会让她得逞的。”
许霜风嘴角抽搐,决定不去看金蝉子,生怕自己忍不住将其暴揍一顿。
“歌儿,你一个姑娘家,成天打打杀杀,可莫要太累了。”金蝉子与轻歌一面走,一面说。
他此生最骄傲的事,就是拥有夜轻歌这个徒儿。
“你学学你师妹,一天到晚跟个闷葫芦似得,这样子哪家的姑娘会看上你?再者了,你是歌儿的师兄,可不得争点气?替你师妹长长脸!”金蝉子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嵇华。
嵇华如今的实力倒是不差,奈何轻歌珠玉在前,哪怕嵇华实力惊人,却也是米粒之辉不足为奇。
但嵇华从未因此嫉恨过,甚至以小师妹为目标,为此坚持不懈的奋斗,要成为一个像小师妹那样优秀的炼器师。
嵇华为人一身正气,沉默寡言,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亦是如此。
嵇华一面走,一面读着炼器之书,读至一半,嵇华说起自己的疑惑:“熔冰玄铁,天星之石,这二者材料,若炼制兵器,岂不是容易反噬修炼者?”
轻歌脚步顿住,望向嵇华,“反噬修炼者的兵器,叫做凶器,为何非要阻止凶器的衍生,磨灭掉凶器内的凶气?何不炼制出一把凶器?”
“凶器岂不是害人?”嵇华不解,就连金蝉子也是一本正经的听着。
轻歌笑了,“若非胆识过人者,若非有能力者,谁敢碰凶器?一旦有人能够控制此凶器,与其人器合一,那么,就能发挥出凶器的最大威力。”
“若他用凶器来杀人呢?”嵇华始终不解。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只管炼器,炼器并非只炼灵器,很多时候,凶器有着更大的威力。若所谓的凶器落在好人手中拯救苍生,那么,凶器越是反噬恐怖,那么这把兵器的威力将会无穷无尽!”轻歌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金蝉子双眼一亮:“妙……妙啊……简直妙极了。”
说至此,金蝉子嫌弃的看着嵇华,“瞧瞧你师妹,再瞧瞧你自己。”
嵇华若有所思,随之感叹:“对对对,凶器本身再凶,但兵器本就是用来杀人的,谁说凶器乃祸害?就像是人世间的烽火戏诸侯博佳人一笑,谁知是红颜之错?祸水之说都是无稽之谈!”
“不要尝试着去阻碍任何兵器的出现,还原兵器的原始状态,才是最有威力的时候。”对于嵇华,轻歌更是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炼器之道。
炼器之道、炼丹之说如同心境感悟,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绝不会把这样的心法说出来。
轻歌告知大皇子,是因为大皇子眼中的狂热,还有便是,她想在药宗培养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来。
至于嵇华,轻歌则是源自于感情。
在四星,嵇华是她的师兄,若师兄实力增长,她也会随之高兴。
嵇华兴奋的脸颊涨红,一时失了方寸正要去拥抱轻歌:“小师妹果真是炼器天才。”
一道身影出现,嵇华则扑到了那道身影之上。
九辞面无表情道:“这位公子请你自重,本公子性别男,爱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