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多看了?一眼,唇印很浅,而且对着林母那个方向,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好,目光不经意扫视到,还真是很难发现。
她觉得好笑,她很想看看林母这样装神弄鬼,是要做什?么。
确认是之前?她交给宁知的那个小玉章后,林母赶紧把小盒子合上。
然后,她像是不经意般,把小盒子放在了自己的身后侧,并没有打算还给宁知的意思。
宁知的目光瞥了那个小盒子一眼,她问道:“小姨,是不是遗物有什?么问题?”
林母又?叹了口气,“这几天你父母都托梦给我,我准备把你父母的遗物拿去寺庙里让大师做法事。”
“等做完法事后,我把遗物还给你。”
林母又?说道:“你们年轻人跟我们这一辈人不一样了,不相信这些?,我是去求个心安,希望姐姐和?姐夫能安息。”
林母一直有烧香拜佛的习惯,她这样的说法,并没有什?么奇怪。
如果不是她发现林母是装作不舒服,她几乎都要信她的话了?。
宁知看着林母苍白的脸色,她点点头,“小姨你安排就行,我都听你的,到时候你拿去做完法事后,就把遗物还给我。”
林母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意,“从小到大,还是你最乖,不像恬恬,时不时会气我。”
拿到了小玉章,林母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刚提及起女儿,她再看向宁知的时候,眼神里不免多了?几分打量。
当时在她的生日会上,她还觉得宁知长得越来越普通。现在再看,真的跟女儿说的一样,光环已经返回宁知的身上,宁知的样子变回来了。
林母的心?情复杂,对比起姨甥女,私心?里,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变得漂漂亮亮的。
从小到大,都是姐姐比她好看,别人的目光永远都在姐姐的身上。
所以,林母特别理解女儿的想法,她不希望女儿活在宁知的美貌光环下。
也不知道,之后女儿还能不能重新把光环夺过去。
对面,宁知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母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又?坐了?好一会儿,宁知没有打算继续在这里耗时间,她提出了离开。
显然,林母心?里也牵挂着别的事情,听到宁知要走,她只客气了?一两句,便没有继续挽留。
林母一脸病弱,“我让人送你出去吧,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我待会上楼再睡一会儿。”
“没关系,我自己出去就行。”宁知起身,她掏出一张纸巾,突然,她拿着纸巾向林母倾身过去。
“怎么了??”面对霎时间凑过来的宁知,林母吓得想要后退。
宁知用纸巾在林母的额上擦了擦,“小姨,你出了很多汗,很热吗?”
“啊?”林母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
宁知担心?道:“会不会是因为你最近休息不好,身体变虚了??”
林母浑身发僵,这样近的距离,她唯恐宁知会看出什么,“可能是,我休养几天就好,你不用担心?我,路上注意安全。”
宁知笑了?笑,手里拿着纸巾,“好,那你好好休息。”
林母看着着她手上的纸巾,欲言又?止,动了动唇,只能看着宁知离开。
出走林家,她看着手里纸巾上沾到的细微粉底液,宁知勾了勾唇,她刚才就是故意的。
林母现在在纠结,她到底会不会发现什么。
她就是希望对方焦虑,纠结。
宁知把纸巾丢在街道上一旁的垃圾桶里,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我想让你帮忙。”
保镖态度恭谨,“二少夫人请说。”
上一次他没有看管,照顾好少爷,让人有机会趁虚而入,严重失职,而二少夫人并没有责怪,惩罚他。
于公于私,他都要听从二少夫人的吩咐。
“我想让你帮我监察跟踪两个人,随时把她们的行踪汇报给我。”从林恬恬第一次想要打她的小玉章主意开始,她就已经有了?想法。
与其被贼惦记着,还不如满足她们。
宁知把假的小玉章给了?给她们,反正那位陈师傅的手艺,足以做到以假乱真。
或许,她还能通过林恬恬她们查出小玉章究竟有什?么作用。
林家里。
在宁知离开后,林恬恬从二楼下来了。
她知道假如她在的话,宁知必定不会轻易把小玉章交出来。
“妈妈,怎么样,拿到了吗?”林恬恬一脸着急。
“别急,在这里。”林母把小盒子从她的身后拿出来。
林恬恬立刻打开小盒子,里面放着的确实是她见过的小玉章,“宁知果然会听妈妈你的话。”
林母笑了?,“总算没有白养她。”
她停顿了一下,“不过,刚才她帮我擦了汗,也不知道她手上的纸巾有没有沾到什么,她会不会发现我在装病。”
林恬恬不以为然,“现在小玉章在我们这里,就算她发现了?端倪,又?怎么样?”
林母觉得女儿的话有道理,刚提起的心?瞬间放下。
“妈妈,这两天我已经让人查到,这小玉章有可能是出自南城那边的宁家。”林恬恬搜过那位宁家老爷子的照片,跟她梦境里的一样。
林母震惊,“你是说南城......宁家?”
北有陆家,南有宁家。
跟陆家的高调存在不一样,这些?年来,宁家很低调。
“对。”林恬恬肯定地点点头。
在她的梦里,宁知继承了宁家的财产,所以,宁知的财力能与陆家相比。
林母已经惊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耳边,全是女儿对她说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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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回到陆家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陆母竟然提前两天出院了。
佣人告诉她,陆母从外面回来,刚回房休息,心?情不太好。
宁知敲响了?陆母的房门。
她进去后,看见陆母正捧着相册。
“妈,你怎么突然提前出院了?”她原本准备在陆母出院的时候,她带着陆绝一起去接她。
“没事,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不走动,手术的伤口就不怎么痛。”陆母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宁知坐过去。
今天陆母穿得很素雅,白色的套装裙,配搭着墨绿色的翡翠珠子项链,依然优雅好看,“我今天出院去拜祭小绝的外?婆。”
陆绝的外?婆?那也就是她的妈妈了?。
宁知安静地听着陆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