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车的大汉盯着如此识时务的村长开口说道:“也不是啥大事,就是这陆大牛欠我家少爷的银子,他陆大牛自个儿画的押,将他这如花似玉的女儿拿来抵债的。既然你是村长,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是不是这陆大牛自个儿签的字画的押?大家伙也看看,咱们几个可不是那些个强抢民女之徒!”
那大汉从怀中掏出字句,举于胸前。村长上前仔细查看,发现确实是这陆大牛亲笔,心中顿时将那躺在地上哟哟直叫的陆大牛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村长无奈,只得说道:“不知这陆大牛欠了大人家公子多少银钱?”
那大汉一听这话先是上下瞧了瞧村长,见村长一身半旧的长衫,料子不算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眼中更是不屑:“老头,你这是要替这陆大牛还了这银钱?”
马车里传来了另外几个大汉的哄笑声:“哈哈哈……”
村长隐藏在胡须下的老脸红了红,不消片刻便又正色道:“这陆大牛到底欠了阁下多少银钱?”
那大汉竖起一根手指,不语浅笑。
村长倒吸一口气,将要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口中,这一百两实在是数目庞大,他实在是无法开口让村民们来凑这个钱。
村长一时间左右为难了起来,那大汉见状,便又开口说道:“所以,村长是要替这陆大牛来
公子的一百两黄金了?”什么?一百两黄金!村长和周围村民都不由得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陆大牛家以前也出过这样的事情,但从未输过这么多的钱!这么多的钱,他们就是几辈子也赚不到啊!
村长憋着一口气下不来,只能带着人把路让了出来。
那大汉见此,脸上扬起了更为得意的笑,扬起马鞭就要赶马离开。
“慢着!”
大汉停下鞭,向来声处看去,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子大的不怕死的,竟然敢拦住他们的去路。
众人朝身后看去,只见陆护背着弓箭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马车上的大汉,随即他抬步向前,众人自动朝两边让开。
那大汉愣了愣,见来人是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姿挺拔修长,走路带风,一双眼睛像似两把锋利的刀,让人不敢直视。
此人来者不善,身份定不简单!那大汉暗暗想到。
马车内的人听到声响,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只留了一个看守陆小翠,打开车帘,不善地看着陆护。
陆护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那大汉跟前,盯着那群大汉,神色无异:“陆大牛欠了你的钱不假,但是这狗子被打得昏死了过去,你们就想这样离开?”
那大汉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怒目瞪着陆护,哪知陆护毫不示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欠钱该还。但是你把一个几岁的孩童打成这样,也该给咱们陆家村一个说法不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都为陆大牛一家捏了把汗,同时又重新审视起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那里的陆护,这陆护至九年前被陆家的姑娘带回来,便在这陆家村安定了下来。他们怎么从来就没想过这陆护到底是从哪来的?以前是干什么的?
可是今天当陆护就那样挡在他们前面,站在马车前时,他的目空一切,他的胸有成竹,哪里又是一个猎户该有的?
马车上的几人对视一眼,进了马车。
不一会儿刚刚赶车的大汉一个人从马车出来,直直地看了陆护几秒,像是要记住陆护的长相,随即开口说道:“说!你想到怎样?目的?”
陆护摇了摇头:“没什么,也不是叫你放人,毕竟这陆大牛确实欠了你家少爷的钱,你也瞧见了,这小翠姑娘的弟弟被你们打成了重伤,小翠姑娘的父亲也受了伤。你好歹让小翠姑娘回家照顾父亲和幼弟一晚,也好全了为人女,为人姐的责任不是?”
那大汉咬了咬牙,又钻进了马车,不一会又打开帘子出来,对着陆护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那你是要和我们一起送小翠姑娘回家?”
陆护在陆大牛一家期盼的目光下再次摇了摇头,也不等别人再说些什么,转身便朝自己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