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安静地把盘子里的最后一块苹果吃完,苏檀终于缓缓开口,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宁澜又连忙起身去给她倒水……
宁澜一边倒水一边回答她:“我接到警察的电话,就立马赶了过来。”
“……你现在过得好吗?”
宁澜把水端给她喝:“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苏檀捧着热水,小口小口抿着,没有再说话。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母女两人周围蔓延,苏檀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重新躺下去:“我想先休息了。”
宁澜连忙点头,替她掖好被子,道:“好,你受了惊,是该好好休息。有需要就按铃,护士会进来的。”
苏檀睁开眼:“那你去哪儿?”
宁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宠溺:“妈妈还有些事要处理,檀檀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粘人。”
苏檀:“……知道了。”
她缩回被子里,背对着宁澜,不再去看她。
她活了两次,第一次看见宁澜,心中平静,却到底还是有怨,怨她为什么独自把她留在那堆豺狼虎豹当中,又怨她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来看过她。
她的心智却不再是一个20岁的女孩了,活了两世,自然也比平常人更加清楚事世的残酷,和每个人活在世界上的辛苦。
蹑手蹑脚地带上门,宁澜最后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檀,心中是止不住的疼惜。
转过脸,宁澜的目光逐渐变冷,她质问外面那个穿警服的男人:“不是说了她一落地,就告诉我吗?”
男人满脸歉意:“抱歉,宁女士,海关那边没有及时通知我们。”
“我不想听借口。”宁澜冷冷看着他,“现在我女儿就躺在里面,再晚来一步,她连命都没了,你说怎么办?”
男人:“对不起,宁女士,对于苏檀小姐发生的意外我真的很抱歉。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背后的人揪出来,把他亲手交给你。”